"这是……"苏灿疑惑地问。

"哼！" 李老头犹如开屏孔雀般骄傲笑道，"那小子怎么可能收得这么多？还不是老子我这些天闲逛，见有有意思的就让张强全买回来了。"

"那真是越老越有劲啊！" 苏灿笑道，"这些可都是真家伙吧？"

"自然不假。"李老头爽朗大笑，"只是那张强也是够蠢萌，我在外期间居然自己收到了一件稀世之品。"

"啥东西？" 苏灿蹙眉问道。

李老头起初赞不绝口，此刻根本停不下来，好似在嚼糖果。

苏灿越发好奇了。

"你来看看！" 李老头领着苏灿走到后面，他们在架子前驻足。

苏灿随之停下，顺视李老头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瓷瓶，满布裂纹，像是一摔未破但伤痕累累的容器。

在秘室昏暗的光线下，这只瓷瓶看起来朴实无奇，瓶口设计独特稍引人注意，除此之外釉面显得平淡，就像常见的花瓶一般，十分普通。

李老头看着苏灿的表情得意一笑道："苏灿，好好瞧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见证奇迹？

听这台词，苏灿的嘴角微妙一抽，还真想问问李老头会不会变魔术，莫非他还收了个徒弟叫刘谦？

话落，李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灯，慢慢打开，灯的光芒竟是紫色的。

当他手电的光投射到瓷瓶上时，苏灿蓦然张大嘴，倒吸一口气。

"不可能吧……是它……"

苏灿惊叹道。

紫光映射下，那只瓶子仿佛凤凰涅盘，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来、绚烂的颜色。

太令人震愕了。

瓷瓶表面油黑明亮，透着亮光，在光线照射下光滑得近乎匪夷所思。那些裂纹交错密布，并未给人破碎感，反而别有一种美感。

冰裂纹吧？苏灿感叹，这光线下展现出的美感令人窒息。

"苏灿，你居然知道这是哥窑。" 李老头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苏灿一见这个瓷瓶就辨识出这是哥窑器物。

他的见识就这么丰富吗？

"嘿嘿！"苏灿淡淡一笑，"哥窑特有的冰裂纹，世上独一无二，且这瓶子受灯光照耀呈紫黑色，釉面上泛一层酥光，纹理大小不一，大的色泽褐，小的则是黄褐，被称为"金丝铁线"。"

苏灿言毕，长舒一口气。

他没料到居然是这种瓷器，而且还如此完好无损的哥窑瓶！

"都知道？" 听苏灿一席话，李老头更震惊了。

苏灿几乎详尽地描述了哥窑的特点，那些特性是哥窑的独特标识。如今，这种技艺流传甚少，市面上留存的哥窑器也屈指可数。更何况，在战乱时期盗墓猖獗，李老头见过这样的哥窑瓦器也是寥寥。

尤为难得的是，保存如新，完美无瑕的哥窑瓶，更显得珍贵。

苏灿记得，上一世这样一只完整的哥窑瓶拍卖价高达千万以上......

更何况眼前的这件，无论是造型大小，精致程度，都要胜过记忆里的那一个。

如果到了二十年后的某一天，眼前这款哥窑瓶可能是现有存世哥窑中保护最佳，造型最美的那一个。

价格，飙升了好几倍不成问题。

也就是说，价值轻易就能破千万以上，甚至更多。因其太过独特，反而成为市面上的抢手货。

真正的收藏爱好者，谁能舍得卖掉这样的心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