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阿福求见。"
秦始皇目光一亮,下令,
"让他进来!"
福伯前来,必然是因为浪儿的事!刘博出门已近一月,终于有了音讯!
福伯踏入宫殿,没有半句客套,直接将两封信递给秦始皇,一封是给秦始皇的,另一封则是给刘博的父亲。秦始皇先览阅了给自己的信,看完后冷冷哼了一声,
"又在跟朕谈条件,还说他先要征服一国以显示力量,然后要求与他父亲相见,他真是想得美。"
"朕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迅速征服一国!朕清楚他在辽东训练了数千战士,但他打算如何把他们带出那个世界呢..."
并非是永恒之王秦始皇轻视刘博,若征服一国真如信中所言易如反掌,霸秦国也不需历经数世纪的积累。
随后耗尽无数生灵之力,方能一统这片神奇的大陆。
如今,刘博竟扬言收服一国,此事岂可轻信?
览毕书信,秦始皇又拆开了刘博致其父的信函,嘴角渐渐勾勒出一抹笑意:
“呵,这小子还算记挂着父亲,信中言道,定会尽早与我相见。”
“并嘱我保养身体。”
显然,这信中并无秘密情报,刘博深知必有人审阅。
一旁的刘高望着陛下瞬间切换的两种神情,内心不禁一阵恍惚。
他谨慎地问道:
“陛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秦始皇淡然回应:
“回信给刘博,若他真能轻易掌握一国,
就让他携王族嫡系的翡翠令作为凭证,送至霸秦,那时朕允他们父子相见。
刘博之父回信,告知浪儿,父安然无恙,信他,也望他珍重身体。”
刘高木讷地点点头,暗自思量,早日让陛下与公子浪相认方为上策,如此下去,怕是有变故。
秦始皇又对福伯吩咐了几句,平静地说:
“福伯,你速将信件传递回去。”
福伯领命而去。刘高这时进谏:
“陛下,当前局势严峻,公子浪身边仅有几位黑冰卫,恐不足以护卫。”
“不如再派些人到公子浪身边吧。”
秦始皇沉吟片刻,还是摇头道:
“朕自然知晓,喜与小六也传来消息了。
浪儿对喜生疑,虽改由小六陪同,但他对浪儿的信任尚未完全恢复。
以浪儿现下的多疑性格,恐怕不易信赖他人。”
刘高微微皱眉,刘博如今确实不易对付。此时,侍从来报:
“陛下,公子胡亥求见。”
闻言,刘高眼中一亮,向秦始皇提议:
“陛下,何不让公子胡亥伴在公子浪身旁?
他们相交已久,如今胡亥已知浪儿身份,无妨!
况且他们是兄弟,万一浪儿做出危害霸秦之举,
胡亥也能有所应对。”
秦始皇微愣,说道:
“然而亥儿此刻监国,如何能离此重任?”
刘高笑道:
“陛下,这无碍。公子胡亥早已与群臣结怨,
上不上朝已无关紧要。
且老奴有一计,可让天下六国更为安心,只需公子胡亥配合。”
秦始皇目光一亮,答道:
“说来听听。”
刘高迅速陈述了他的计谋,秦始皇连连点头,最后笑道: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手段,好吧,就依你所言。"
"此番之后,便让亥儿寻找浪儿。"
"然而,他一人之力尚不足,让阴嫚一同前往吧。"
刘高赞同地点点头,这时,秦始皇开口道:
"传亥儿进来吧。"
不久,胡亥嘟着嘴步入室内,
"父皇,儿臣实在不愿再上朝了。"
天可怜见,起初他还觉得上朝颇有威严。
但听着大臣们的禀告,面对那些无尽的政事。
即便交给他的都是琐碎之事,处理起来也繁复至极。
他只想尽情享受美食与欢乐!
若是当皇帝如此劳心,这皇帝不做也罢。
望着胡亥的模样,秦始皇顿时怒火中烧,同样是他的儿子,差距何以如此之大?
他冷冷地说:
"你不愿上朝?正合朕意,朕给你个差事,出去尽情游乐吧。"
胡亥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吗!?"
秦始皇淡漠地点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协助中车府令完成一个使命。"
胡亥笑着回应,
"父皇,您尽管吩咐,儿臣必当竭力完成。"
此时,刘高笑容满面地拿出一匹丝绸,挥毫画出一匹鹿,说道:
"公子胡亥,你看这是何物?"
胡亥立刻答道,
"鹿啊。"
刘高笑着摇头,纠正道:
"错了,这是马。"
胡亥顿时怔住。
这日,大秦的朝堂之中。
中车府令刘高指鹿为马,权柄盖过朝廷内外!
公子胡亥隐匿宫中,不再出席朝会。
此消息如同插翅般,迅速传遍天下。
次日,一列马车离开了咸阳,驶向辽东。
此刻,在辽东之外的草原深处。
数千头牛羊在一支队伍的引领下,接近了一个巨大的营寨。
然而还未靠近,一支精锐的骑兵团便迎面而来。
"东胡王庭,闲人勿近!"
骑兵毫不留情地阻拦众人。
紧接着,队伍中一名女子挺身而出,
"我是东胡王之女,豆豆儿,还不快去禀告我父亲,我已归来!"
骑兵立刻掉头,豆豆儿,乃是东胡王最宠爱的女儿。
一旁的去死面色稍显凝重,对刘博说道:
"家主,东胡王庭已到。"
刘博点点头,未发一语。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群匈奴人身上。
匈奴人在胡人王庭出现,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