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白衣故友归(1 / 2)不务正业墨痕斋首页

*ooc打在前面。各式cp都有,主苏王(因为我太喜欢他俩了)

*沙雕向、正剧向、刀子向应该都有

*可能会有梦幻联动

(曾巩杨万里归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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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

今天兰台成功地在苏轼刚起床时就堵在了门口,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额……兰台你有事吗?”苏轼看着她这个笑容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比被盛怒的王安石盯着还可怕。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家现在都起来工作了,只有你还在,正好工坊也满了。所以,今天东坡你去寻踪吧。”

寻……踪?!

想起最近寻踪越来越艰难,仓库里堆的诗意印章也越来越多,兰台还每天拿着期盼的目光送他们远去后再一脸失望地看着只身归来的他们,苏轼不禁虎躯一震。

饶是脸皮厚如他也遭受不住一个小姑娘这样的眼神。

更何况这种情况发生后,兰台第二天就会发了疯一般给他们安排更多工作……

念及此,苏轼连忙拒绝:“不不不兰台,我可以去接替别人,寻踪的话你还是去找退之跟太白比较好,他俩比较欧,说不定能带新墨魂回来呢。”

“他俩也是这么跟我推荐你的。”

“……”

“而且你的确好长时间没去寻过踪了。”

“好吧,我懂了。”苏轼视死如归地拿了兰台给他的胡萝卜去牵了小毛驴,向着蓝桥春雪进发。

兰台希望满满地目送着苏轼离开,开心地迈着小碎步去找沈括砍价去了。

当然这一过程要持续很久,所以当墨魂们都完成工作后,兰台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守在门口996。

墨魂们愣了两秒,随后解放一般地欢呼。

李白揽了杜甫贺知章他们去喝酒,陆游和上官婉儿相约撸猫,辛弃疾表示也要去(和菟菟打架),李清照、苏洵苏辙钻进屋子打游戏上论坛,王维黄庭坚钻进屋子“修佛”,李商隐则抱着杜牧的大腿哭唧唧——呃……这俩的画风好像有点儿不大对。

“介甫。”韩愈走过来,打了个哈欠,问,“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近日寻得了几本新书,回去读读。”王安石看着他哈欠连天,又道:“你先回去吧,不必等我,我还有些收尾工作。”

“好。”

王安石返回工坊,把产物分了类,再按照数量记载手账上,等兰台回来验收。

打点好一切后,王安石关门回屋。在经过蓝桥春雪时,桥上突然飞过来一只黄白相间的大“扑棱蛾子”,“咻”地撞上他,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兴奋:“jeffjeff!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王安石被他撞得一晃,又被他伸手一捞拦着腰揽回来。

“苏轼你是不是有病!”

“哎呀jeff你先别生气,你看这是谁?”苏轼扶着他站稳方才松手,后退几步,献宝似的把一个身着青色襴衫的青年拉过跟前来。

王安石愣了神:“你是……子固?”

“介卿!”情绪平稳了一路的曾巩也很是激动,上前拉了他的手,声音都有些颤,似乎快要哭出来,“我终于见到你了!”

“怎么样,东坡哥哥我厉害吧。”苏轼拍着胸脯,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子固,路上劳顿,你想必也乏了,我先带你回去歇歇,剩下的事慢慢说。”王安石根本没听他说话,拉着曾巩回广厦。

“好,我也有好多话要跟介卿说。”

“喂喂喂,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等等我啊!”

一个可怜的小透明被无视掉了。

小可怜站在小毛驴旁边瑟瑟发抖:我有那么没存在感吗?

小毛驴看他一眼,打了个响鼻。

蓝桥春雪边秋风萧瑟,广厦内温暖如春。

王安石和曾巩跪坐在桌边闲谈,苏轼胳膊撑着桌子,左脸搁在手心里看着他们。

“子固,你是何时凝魂?”

“大约是元丰六年冬凝魂吧,记得当时是天挺冷的。”曾巩想了想,微笑着道,“那时刚在金陵醒来,神志还不大清醒,有许多事记不得了。”

“也不记得因何凝魂吗?”

曾巩摇摇头:“不记得了。”

“元丰六年……”苏轼在旁边沉吟两秒,扭头去问:“子固,令你凝魂的诗文是哪一篇?”

“正月六日雪霁。”

“果然如此!”苏轼右手捏作拳,在左手手心里一捣,“子固是因为介甫你——啊不对,准确来说诗人介甫凝的魂啊!你忘了?你看见雪景想起了子固,就把这首诗誊了一遍,当年他俩还写信说过这件事来着。”

王安石皱着眉想了想,随后便舒展了眉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年岁久远,这些书信也大多散佚,记忆总是模糊的。”

“那要这般说,我是因为介卿凝魂?”曾巩略略惊讶,“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事很正常啊,介甫也是因为苏轼凝的魂啊。虽然准确来说墨魂是因世人怀念而凝聚,但这却是凝魂现世的契机。”苏轼笑吟吟地一歪头,对着王安石眨了下眼,“所以说“咱们‘唐宋八大家’里的六个,关系就是这么纠纠缠缠,谁跟谁都有那么些交集。”

曾巩唇一弯,笑意温和:“也是,就像子瞻和介卿,现在看你们的关系似乎更好了。”

“那当然,自从凝魂归斋,我就和jeff住在一起,住了好多年了。”

“住在一起?”曾巩这次可不只是略略惊讶了,他看了看独幽居仅有的一张床,眼底“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也“咔嚓”裂开,“子瞻是说,住一间屋子?还住了好多年?”再好的朋友也不能睡一张床还睡好多年吧?!

“这不是很正常吗?”苏轼看着他如此惊讶,有些疑惑,而后猛然反应过来他刚回斋还不知道,遂立马笑弯了眼:“我和介甫五六百年前就在一q……唔?”

王安石飞速地直身伸手捂了苏轼的嘴,脖子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却还咬牙切齿自以为凶狠地压低声音道:“你给我闭嘴。”

裂缝“喀啦啦”塌成碎片。

墨魂曾巩归斋第一日便被刷新了三观。

“唔唔呒唔咕唔?唔唔咕咕咕唔唔咕唔唔?”苏轼也不挣扎,只睁着明亮通透的眸看着王安石,看起来又乖又奶。

然而王安石却飞速地黑了脸,然后站起来把他给叉了出去。

“……”

子瞻他说什么了吗?更重要的是介卿他竟然听懂了?这两个魂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在这里显得有些多余?

曾巩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迎面扑来,扑得头晕目眩。

王安石“啪”地关上门,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坐下。

“额……介卿,把子瞻关在外面不太好吧。”曾巩听着苏轼挠着门,“介甫、相公”地嗷嗷直叫。

“……不必管他。”

曾巩愣了半秒,嘴角一扬把那些碎片拾掇拾掇粘起来,又是一副温和沉稳的样子:“好吧,介卿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安石有些尴尬地垂了眸,听着苏轼在外面吵个没完,拾起桌子上的砚台从窗户上丢出去。

“嗷!”苏轼发出一声惨叫。

啊,有点可怜。

外面终于清静了,王安石给曾巩倒了一杯茶,继续刚刚的话题:“子固,既然你元丰六年便凝魂,为何一直没回墨痕斋?”

“这个啊……”曾巩捧了茶杯,低着头思考了一下,“大约是我没什么存在感吧。墨魂毕竟是因世人之爱凝聚,可每每提到唐宋八大家,我总是最容易被遗忘的那个。所以魂力一直不稳,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没能早点儿回墨痕斋。”

王安石刚刚舒展开的眉心又堆了起来:“这是什么话,子固的文章古雅纯熟,卓然成风自成一家,怎么会被遗忘?”

他神色严肃语气认真,曾巩看着,忍不住低低笑出声:“介卿不必如此安慰我,论文章诗词,我大约还是略逊介卿一筹的。”

“也是。”王安石点点头,仍然一脸认真。

曾巩笑得更欢了。

“对了,介卿,你给我讲讲你和子瞻吧。虽然刚回来就知道这个冲击不小,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

“这个……”王安石抿了抿唇,看着他面上平静,眼底却满是期待,只能叹了口气,“我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而此刻故事的主人翁正头顶一个包,趴在广厦的湖边挺尸。

李商隐乘着船经过,看见他在岸边作咸鱼瘫,便朝他挥了挥手,盈盈秋水眸弯起来一点:“东坡,你在这里干嘛呀?要一起去游湖吗?”

不了,不想吃你和牧之的狗粮。

苏轼仍默默地趴着。

“我们要去蓝桥春雪那边,你去吗?”

不去——等等!蓝桥春雪?他好像把某个墨魂忘在那儿了。

苏轼立即从咸鱼变成鲤鱼,一个打挺蹦起来就朝着蓝桥春雪狂奔而去。

李商隐看着他一骑绝尘,眨了眨眼放下挥着的手:“他这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