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
栩意双目澄澈,鼓起勇气跟沈臣玦对视,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忘记,而不是不想戴。
她想解释一翻缘由的,可话还没说完,沈臣玦就气势汹汹的冲进洗手间。
栩意看着自己还有戒指印记的无名指。
才戴了几天而已,这个痕迹就像烙印在上面似的,消失不了。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
栩意望着拿戒指出来的沈臣玦,看着他生气的脸。
“洗澡的时候带着不方便,我就取下来了,结果忘戴了。”
不管他信不信,她还是要说的。
沈臣玦没心思去猜测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他的眼底盛满愤怒,瞳孔骤然一缩。
“如果我下次再发现你取下来,那就由我来给你洗澡。”
她不是觉得戴着洗澡不方便吗,那他来给她洗不就好了吗,他是乐意至极。
沈臣玦给栩意把戒指戴好,然后他的左手固执的和栩意左手交缠,两人戒指的菱角互相陷入彼此的手心。
沈臣玦越是用力,手心的地方越是疼。
好像在提醒着栩意,不要犯类似的错误,如果有下次,只会更加的疼。
对于沈臣玦的话,栩意不敢反驳。
她相信如果自己再取下来,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她不敢赌。
本来她自己独处的时间就少,如果连洗澡都由他代劳,那可真是24小时都跟沈臣玦绑在一起了。
最后,拗不过沈臣玦,还是由他亲自上的药。
栩意脸红的能滴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一起吃过早餐,收拾好后,沈臣玦带着她出了门。
车就停在门口,车窗大开,栩意注意到坐垫什么的都换了新的,昨晚丢弃的计生用品也收拾干净了。
想到沈臣玦,他还是有好的地方,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尊重她的。
除了第一次外,后面几次他都做了措施,没有胡来,这让栩意安心不少。
离开住了一晚的含谷,他们紧赶慢赶的回了牧场。
来参加寿辰的,都是些她见过的熟面孔。
大家围在桌子上,应该是等他们回来上菜。
“舅妈,你怎么了。”一见到他们回来,安童就凑到栩意身边。
舅妈不是没受伤吗?怎么要舅舅抱。
沈臣玦看都懒得看她,没好气道:“自己回去坐着,以后别来找你舅妈玩。”
他现在不会再让安童接近栩意,更别提找她玩了。
安童神色黯然,无助的看向栩意。
“别听你舅舅的,不怪你。”昨晚的事也不能全怪安童:“回去吃饭吧。”
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骑马,谁能让她上去。
沈臣玦如此较真的劲,再讨论下去,安童指不定就要哭了,到底还是她连累了安童。
栩意不想在提这件事,为了安抚沈臣玦,她主动牵上了沈臣玦桌下的手。
沈臣玦立马就反握住,十指紧扣,享受般的感受着栩意戒指的形状在他手上搁着痛感。
这是沈臣玦最喜欢的牵手方式,借此来证明他们的关系亲密,彼此的心连接在一起。
所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们的位置,任何时候沈臣玦都喜欢坐在她的左手边,他说这样好随时随地牵着她的手,不让她跑掉。
———
随着寿辰的结束,大家都各自离开。
沈臣玦也告诉栩意,他们会在第二天离开曲县,回京都。
他还说如果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再来。还说如果她觉得牧场不方便,他们就住含谷那边。
要说喜欢,栩意是不可能喜欢上这个地方的。
这个地方是她的起点,也是她的终点。
属于栩意的终点,属于沈栩意的起点。
可是她想要的是属于栩意的生活,不是沈栩意的。
或许是老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她想。
———
时间转瞬即逝,就这样到了离开的时候。
一直到了机场的贵宾候机室,栩意都没找到机会离开,连一个人落单的机会都没有。
栩意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心里烦躁不安,不知不觉站起了身。
人还没站直,她的手就被人拉住。
“去哪儿?”沈臣玦眉头轻佻,精准的握住了栩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