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令下:“搜,一直苍蝇都不许放过。”
“有人从后院翻出去了。”
“追出去。”
不多时门后轮椅缓缓推到了高鹄脚边,他斜睨了一眼男人,面色严肃:“多谢将军借兵。”
“举手之劳,何况抓住了,便能洗脱老师罪名。我没有不帮你的道理。”楚戎说道。
不多时进去的士兵从后院压上来了一个束发戴冠的中年男人。
男人眼睛从高鹄身上,又落到楚戎身上,忽然低垂下头哀痛起来:“将军知道,单凭我们,如何撼动得了当朝太师啊。若不是得了天助,谁敢动太师。”
楚戎闻言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用力收紧。
不多时搜府的士兵都出来了,领头的小兵上前一步回报说:“在西厢发现了狄人的服饰,像是脱下换了别的衣服逃了。”
楚戎的声音冷了三分:“今次来并不是为你陷害太师一事,是为你窝藏狄人,通敌叛国。那人在何处!”
男人低垂下头,紧闭嘴唇,用力摇头:“他即已经逃了,我又哪里知道他会去何处。”
“撒谎。”楚戎寒声道。
片刻高鹄冷笑:“日前我派去北狄的探子来报,说侍郎曾做使臣出使北狄时,与北狄皇城中一位女子交好,后来侍郎回归,那女子有孕险些被族人处死。出逃后诞下一名男婴,被北狄狼王收养,作为亲子培养,投放到各国做探子。”
说罢他又一顿,“我不知你是如何与自己的儿子相认的,窝藏奸细等同叛国,你不说当我会轻易饶了他?”
男人却忽然沉默,片刻他抬起头,露出一抹阴狠的笑:“相爷觉得,他会去哪里?兔子急了可也会咬人的,要咬就咬害他之人。”
高鹄闻言心猛地狂跳:“你。”
男人忽然大喊起来:“楚断云你和皇帝不也有仇吗,我叛了他又如何,他这些年暗箱做过多少恶事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你难道要不顾师仇与狗皇帝为伍。”
“放了我,待到北狄呼延大军攻入皇城,取了狗皇帝的性命我们一起为太师报仇啊!”
庭院中狂风袭来,月色在空中高悬,一股阴寒之气弥漫其中。
闻声楚戎许久不语,他抬起眸,面色淡然冷冷开口:“我是大康百姓的将军,而非皇帝的将军,为国为民。楚断云自当公私分明,凡是犯我大康,意图危害国土与百姓之人,虽远必诛。”
“好!将军说的对!”
“虽远必诛!”
高鹄在这一声声高呼中浑身发冷,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西街上。
河边燃放起了烟火。楚子晴一声又一声的千机哥哥喊着。
楚子凌冷哼一声:“有本事比一场。”
千机:“你们好烦呐。”
苏意暖挽着她的胳膊笑着。忽然姜宜耳际传来长剑破风而来的声音,她眼疾手快推开苏意暖,拔出头上的簪子迎着刀锋而去。
“阿宜!”苏意暖瞪大了眼睛,四尺长的长刀就这样从姜宜的背上划了过去。
姜宜心道不妙,刺客比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