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小竹峰的弟子,对么?”
声音听上去无悲无喜,但却更让文敏揪心。
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出于愧疚,贡献了二十点光粒)
无言既是默认。
许飞熊已经红了眼眶,接着问道:
“你先前说的上山拜师、记名弟子之事,也都是骗我的……”
“为我采果……被蛇咬伤,这些也都是你故意为之,以此来戏耍我的,对么!?”
文敏无言以对,只能低下了头。
(又是二十点光粒)
许飞熊踉跄着向后倒退,晃了两晃才站住,终于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他先是“噗嗤”笑了出来,紧接着,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三分苦涩,七分黯然。
“本来我以为,这世上真的、真的会有人以真心待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到最后,我只是一个小丑,一个被耍的团团转的猴子……”
在表情上制造出较为强烈的反差,往往能更有张力的表达出内心的情感。
再配合上“自我定位”极低的台词,让语言的效果更上了一层楼。
可以说,表演的精髓被他拿捏的恰到好处。
听起来,他这番话说的委屈至极,偏又没有丝毫攻击性。
本来文敏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却不料迎来这种反应。
但许飞熊越是这样,她心中越不好受。
(愧疚加深,又是三十点光粒)
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许飞熊抬手打断,却是惨笑一声,道:
“是怎样也无所谓了,像我这样的人,命该如此,就算被人骗,那也怪我自己太蠢,与人无尤。”
“你……别……”
文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剩心疼。
(一百点光粒,规模喜人)
许飞熊眼皮子一跳,心说差不多了。
目前,下丹田的元精已经积攒到极限,需得立刻打坐炼化。
玉清三重,近在咫尺。
他深吸了口气,似是疲倦至极,道:
“我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说罢,他转过身,朝竹楼走去。
落寞着背影,低垂着头。
那可真叫一个——
雪~花飘飘,北风潇~潇……
“不!”
文敏一把拽住了他。
许飞熊一愣,用力挣了挣,却没拽开。
“你、你干什么?”
文敏一脸激动,以往温柔的眸子中,此刻竟透露出一股逼人的灼热。
“小熊儿,你听我跟你说,是姐姐对不住你……”
文敏深感愧疚,只觉得胸中藏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说明白,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五十点光粒冒了出来)
许飞熊被光粒“冲得”忍不住低哼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然。
丹田传来阵阵刺痛,他有点顶不住了。
“你、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吧,有事儿咱、咱回头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和你说!”
“啊?”
许飞熊稚嫩的脸上隐现痛苦,豆大的汗珠从额角簇簇滚落。
再不打坐冲关,丹田就要被鼓荡的元精撑爆了。
不能再耽搁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我不想再谈了。”
文敏看在眼里,更是心疼+愧疚。
这孩子……永远把委屈藏在心里,有苦也不和别人诉。
你看他委屈的,连额角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又是一百点光粒)
轰!
许飞熊如遭雷殛。
如同往一颗已经憋满的膀胱里又怼了一管子尿!
这下他真顶不住了,猛地挣开文敏的手,作势要跑。
文敏一把又将他拽了回来。
不!!!(他心里哀嚎)
文敏攥住他的双臂,将他牢牢的拉到身前,生怕再他跑了。
温柔美丽的玉容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字字分明的缓缓说道:
“小熊儿,今天姐姐若不说个清楚,以后就再无颜面对你了,你让我慢慢和你解释,好么?”
“慢慢解释?”
许飞熊眼睛都直了。
心里波涛翻滚,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
演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