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驼岭上，妖气如潮水般渐渐消散，那些妖精或藏头露尾，或落荒而逃，总之没一个敢露头的。

兄啊，这氛围已经这么明显，就连不是明眼人的家伙都能瞧出来：

谁露头，谁死！

“唐玄侍，那几人乃是祸害，是妖人！”观音来到如来身旁，面向下方的江流儿说道。

“祸害？妖人？”冥渊呵呵一笑，随即将手放到身体两侧，耸一耸肩，看向天上的众多西方教的来者，“我只是顺天而行，怎么就是祸害，怎么就叫妖人？”

顺天而行？

江流儿眉头一皱，这个叫做冥渊的家伙必然就是冥渊之气的源头，那他所说的顺天而行，莫非就是他的那些冥渊相？

虽然同为穿越者，但无论是江流儿还是他身后的几位徒弟，亦或是在后面用身体压气势的小白龙敖烈，都难以看出这个叫冥渊的家伙口中的“顺天而行”是什么意思。

如来心中一颤，突然想起来了那天燃灯对自己所说的话：

“如来，不要阻止。”

莫非这个冥渊真的是在顺天而行，所以他才能够一直活着，没有因为自己的“罪行”而被天道抹杀？

封神时期的那场和冥渊势力的战斗死了不知道多少神仙，这些神仙难道不算命吗？

“唐玄侍，快紧些过来，不要轻信冥渊的谗言！”

如来有些急了，这江流儿已经不是金蝉，是他早就知道的，但若是今天这江流儿再执迷不悟，或许就真的要和他们师徒四人撕破脸皮了！

哦，还要加上那敖烈。

“这些都不急，如来阁下。”

江流儿不再看向和他一同站在平地上的冥渊，转过身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如来。

“如来阁下，东土大唐没有上乘佛法，所以我来取经。佛教一直对外宣称，你们是救苦救难的，所以我们为何要亲自去取上乘佛法？”

“我佛慈悲。”如来双手合十，沉声道，“唐玄侍，并非是贫僧不愿传授上乘佛法，而是这一路需历经磨难，方可取得真经。”

江流儿笑了笑，朗声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说了。如来阁下，我想问历经磨难和取得真经这两件事之间真的有关系吗？”

“为何没有关系？”如来放下双手，看向江流儿，“古往今来，有哪些丰功伟业是不历经磨难才能完成的？”

江流儿摇了摇头：“有的人穷极一生才能走到罗马，而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

如来阁下，在下举的这个例子可否恰当？”

如来眉头一皱，他哪里不知道江流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东土大唐就在西牛贺洲，那江流儿他早就该拿到经书了！

自然也就不用经历这些苦难了。

“阿弥陀佛……”如来轻闭双眼，叹了口气，“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这是因果导致。佛所倡导的，乃是众生平等。

而如何救苦救难本就是一道难题，解题者如同盲人摸象，摸不到全部。大乘佛法是眼睛，有了它你们便能看清事实。”

江流儿耸肩，直言道：“不过是替换概念的话术罢了，就算把大乘佛法换成水能载舟覆舟，这句话也是成立的。”

“师傅，那你想要什么答案啊？”孙悟空突然跳出来，问向江流儿。

“我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佛法。”江流儿继续紧盯天上的如来和三大士，“佛法所说，众生平等。但佛门内部便有佛祖大士金刚罗汉，下一任佛祖甚至早已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