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被人反扣回来,匕首砸在了地上,清脆地响了声。
眼下是真到穷途末路了,她的背紧贴着贼人的胸脯,双手更是被锁住,无法动弹。
战翩翩扭动了几下,确认无法挣脱,心下一狠,仰头往身后砸去。
“战翩翩,傻不傻,我教你的防身术你就这么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战翩翩犹豫着回头,又害怕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怎么,真把头砸傻了。”
李承儒还是那般戏谑的样子,许久不见,他似乎瘦了些,下颌的棱角更加分明了。
见战翩翩不说话,只呆呆看着他,李承儒是真慌了,松开她的背,又将她后脑勺那片地方仔细摸了摸。
“怎么了?”
李承儒见她眼眶泛红,心里像是被揪掉了一块,边境的事已了,明日大军便会回朝。
不过是一日,可他却像毛头小子般一刻也等不了,连夜让人换了千里马,奔走几座城池之间只为早见她一刻。
本想给她个惊喜,没成想把人吓成了这样。
他还想开口解释,却被战翩翩抢先一步堵住了嘴。
姑娘看着瘦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亲了他不说,手也箍上了他的脖子。
“就完了?”
战翩翩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刚才那个吻也只是轻轻贴了贴他,在李承儒眼里,这根本不算吻。
"嗯……"
她悄悄流了泪,说出的话都带着鼻音李承儒搭在一旁的指节敲了敲,像是在催促她再给些好处。
“翩翩,我很想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战翩翩想到了边塞的风沙,心里又软下几分。
李承儒身形高大,就算是现在平坐着,也足足高出她一个头。战翩翩索性弓直了身子,这次是眼睛、鼻子,就是没有嘴巴。
要不是她前次痛成那样,李承儒都要怀疑她在玩自己了。
“你错了没有?”
“错了错了,再也不吓你了。”
话是真心话,可李承儒嘴边还是溢出了笑。
“问完了?”
间隔许久,战翩翩还是没有反应,李承儒按耐着周身的燥意,循序渐进诱导着。
“你说呢!”
战翩翩没了好气,哭过的眼眶有些泛红,让李承儒想起了儿时养在宫中的兔子。
料定了她心软又怕黑,李承儒佯装着下榻。
“那……不打扰你休息了。”
话了了,还要故意将先前被她那把小匕刮伤的划痕露出来。
"别走……"
手被拉住,计谋得逞,李承儒顺势转身搂住了她。
“想好了?”
他言辞严肃,仿佛吃亏的是自己。
眼前的人不说话,却又没推开他。
怕她反悔,李承儒趁热打铁一点点靠近,终于,将日思夜想的人揉进了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