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病的严重性,但是看当时的封城防控之后,知道了事态的严重程度了。而且当时的新闻、媒体、自媒体都在报道这次疫情。而当时从武汉回来的这两个人,也成了众矢之的。其中一开始封的是他们的楼道和小区,网上骂声连天,这个人成了那段时间的罪人,受网暴的程度可以说是非常厉害。而且这种网暴是精准网暴,连他的住所姓名家庭情况全部爆出来了,后来这个人在这个城市都混不下去了。
还有一个是住在农村的,回来之后也是违反了防控规定,四处乱跑,而且跑的范围比第一个还大。送去医院隔离治疗之后等他出院的时候就被公安机关带走了,当时大家都说他罪有应得。其实,现在看可能觉得无所谓觉得小题大做了,这是因为国家推广打疫苗大家有免疫了,而且算是攻克了这个病,在当时刚出现的时候,这完全是个新病,大家对它一无所知完全不了解,得了就有很大的概率会废掉。
骂这两个人之余,新年也到来了,孔莹平复平复心情没有那么害怕了,当时大家都会有恐惧症,怕自己被传染,然后去网上搜症状对号入座,孔莹也是。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没有对应上那些症状,再加上时间一长精神也没那么紧张了,慢慢就放松了。
这段时间,他们的城市也按下了暂停键,过完年原定的开工日期被遥遥无期的推迟了下去,武同尘给集团总裁办通知,总裁办再往下通知,延迟复工。好在他们城市不是那种大城市,一些生活物资还是有些保障的。
在这期间,他们城市的病例不断增多,变成了十几个,可是形势是慢慢好转了,因为这多出来的十几个人,都是从这两个病人传染出来的,而且都是家里的亲戚,也就是说没有社会面的传染。第一个传染的多,年关的时候,从外地回到家里走亲戚,传染了七八个亲戚,其中还有孩子、老人,有一个老人还变成了重症病人,当时都上呼吸机了。亏的国家当时给报销呼吸机费用,如果不是国家报销,有可能这个老年人就没了,一天数万元的费用,承担的起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
工厂无限期的往下延迟开工,有很多人就开始焦虑了,集团那么多员工,就代表有许许多多的家庭,这些家庭的情况都不一样,有能撑住的有撑不住的,有一些问题就反馈过来了,希望公司尽快复产或者公司能给予一些帮助。
武同尘和武振江商量了一下,觉得公司一视同仁,如果不能开工就给大家生活补助,社保照交。补助的标准并不高,每人每月一千多元不到两千,比最低保障高出来一些。虽然钱不多,但是架不住员工多啊,这也是一笔庞大的开销,而且是净亏损。以前工人拿一万,可能给他创造一万三或者一万五的价值,他们可以靠工人赚钱,现在这个钱就是白扔,但是爷俩商量完之后觉得这个事情义无反顾,自己回馈员工回馈社会的时候到了。
员工的事情解决完后,看到这么多新闻铺天盖地而来,爷俩也倍感焦虑,想为国家做一些贡献。可是,当时的情况连门都不能出,怎么帮助国家呢?当然是捐款了,简单粗暴且实用,公司的名义捐一笔,个人名义再捐一笔,不求回报,只求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在家隔离的日子,一天两天过的挺舒服,时间一长就完了,武同尘爷俩是两个闲不住的人,在家突然这么闲下来倍感不适,天天在家里谈下一步的规划什么的,可是纸上谈兵没有用啊,后来两个人也谈不出来什么了,就躺平吧,等着慢慢解封。那个时候,能开着车出趟门不下车的转一转都变成了奢求。
如果出门是个奢求,那么孔莹怀孕绝对就是担惊受怕了,因为预产期快到了,疫情这么下去怎么生孩子了,而且一些检查就错过了。好在是二胎,前期检查也都很好,所以检查的事情她倒没放在心上。可是,生孩子可是个大事啊。首先,不解封,去医院可能会很麻烦,其次,解封了医院那么多人,她也不太敢去,怕孩子抵抗力差,而这个病当时又那么可怕,她是真的怕孩子有个万一。
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家钞能力显现的时候了,武振江直接预约了一家很厉害的私人医院,在预产期之前会把设备直接拉入他们家里,完全保证安全,当然代价也是不菲的。
又过了几天,他们本地开始清零了,清零后几天没有新增可以陆续解封,全市人民每一天都在倒计时期待解封。果不其然,时间到了,终于解封了,可是大家还是不太敢出门,毕竟家里还有个孕妇。
武同尘很快通过卫健委的朋友给家里定了许多消毒设备,每次回家大家都要消毒,包括车辆都要消毒。解封后,孔莹让武振江开车拉着她在市里转了一圈,没下车,看看街头巷尾,这久违的气息让她开心的不行。
武振江开着他的大宾利拉着孔莹转了她想去的所有街道,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吗,当时有很多防疫卡点,每一个村或者社区都会都卡点,武振江开到很多地方都会被劝返,于是他们又开车去了自己的几个厂子,不知道厂子什么样了,好想回厂子啊。
武振江又挨个厂子转了起来,其中还发生了一个搞笑的事情,就是他路过某个社区的时候必须需要过卡点,人家问他去哪的,他回答去山关集团的大风公司,几个人把他放行了,开车过去的时候听见旁边几个人念叨了一句:“这杂牌车造的还挺漂亮呢。”惹的武振江夫妇哈哈大笑,并且感慨道原来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太有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