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戚素来敬重仙尊除魔护卫仙界,今日此番行为,干戚甚觉不齿!天魔与我有血海深仇,我不会枉顾仙界安危,任其离去!”干戚拿出一杆紫金长枪,挽了个枪花,朝着梨花刺去。
白念离立刻施了术法,带着悯天梨花后退了几步,将二人护在身后,直面应战。这干戚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白念离身为白泽族人,恪守不可伤及仙友的族规,只是防御,虽步法轻松,却很是被动。但干戚毕竟是战神,修为非凡,而白念离终归有伤,十几个回合之后,背部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将后背衣衫染出一朵凄艳的红花来。干戚看了手便慢了下来,“仙尊有伤,又何苦守着一个邪魔?”
“即便再伤三分,你也无法奈何!”白念离轻道。
灵苍见白念离与干戚缠斗,便伸手朝着悯天打去,白念离看到,手上立刻加了一分力,将干戚击飞,腾出手来将灵苍的一击挡了回去,“悯天剑如今已经修得仙体,他的性命也非你说取就取的!”白念离轻声喝道。
“干戚退下!”灵苍试探出白念离不止有外伤,且伤势甚重,虽他本不欲为难白念离,但白念离次次妨碍他行事,若失了机会,便不知又要等到何时,便上前道,“就凭你包庇邪魔,一罪当诛!”说着便拿出了一把刹血剑,“干戚退下!”。此剑乃是灵苍南征北战之时所用,后来有了悯天剑,便闲置了,盖因这剑戾气太重,威力太大。灵苍虽不齿乘人之危,但为取胜,也顾不得其他了。
“看来帝君是要和我决出胜负!”白念离说着,也拿出了破魔剑,同时又为身后二人设下仙障。
“看剑!”灵苍举起长剑,便刺了过来,两把重剑相击,发出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灵苍的剑招出得又快又重,白念离沉着应战,背后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身后一片血红。梨花为悯天治伤,抬眼看到白念离,恨不得冲出仙障,却又不敢喊出声音,唯恐分了他的心神。
“你若再不收手,莫怪我不管那族规!”白念离唇色如纸,接起剑招来也只是顺势化去力道,但他脚步已经虚浮起来。
“你又能如何?”灵苍看白念离体力不支,更是越战越勇,白念离忽地退了数丈,手上陡然升出一团火光。
“住手!”白泽左长老厉声喝道。他和白右二人感应到破魔剑出鞘,便立刻赶了过来。看到梨花身上的魔气,又看到白念离手中的火光,便明白了几分。
“帝君,这是为何?”左长老一脸怒气,胡须翘起。这白念离是白泽一族的未来之主,竟在受伤之时被天帝灵苍如此挑衅,实在是令人不悦!
“白泽一族,自立足之日,便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白念离却一心袒护邪魔!”灵苍也有些恼怒之意,功败垂成!他轻哼一声,又道,“我今日,只为除掉这天魔转世!”
“天魔转世?”白左看了一眼梨花,转向白念离怒道,“我白泽一族世代除魔,你怎可与邪魔同流合污?”白左看到梨花,虽觉察有异,却并未深思,张口便问。
“天魔之事,非同小可,仅凭此女身上魔气,并不能说明她就是天魔转世!”白右捋着胡子缓缓说道。之前他见过梨花,分明是个仙元至纯之人,怎会是魔?只是不知为何,身上竟被种下天魔精魄残片!
“哦?”灵苍深知白泽一族对魔事精深,自是不能提出异议,仍道,“这女子周身魔气甚重是真!况且诚如长老所说,天魔一事,非同小可,若是错放了,后患无穷!”言下之意,自然是宁愿错杀,不可放过!
“此女乃是被人种了天魔精魄!”右长老略一叹息,“可惜了这至纯的仙元!”
“即使不是天魔转世,这天魔精魄亦无可解!”灵苍道,“为仙界的长治久安,还请交出此女!”
“哼!”白左略一探查,发现果然如同白右所说,正思索对策,被灵苍一句话惹得动怒,“交出?这仙界之中,除了我白泽一族,何人能将天魔精魄炼化?你这交出二字,实在是逾矩了!”若是仅仅杀了梨花,这天魔精魄仍可作恶,并不能解决根本。
“我身为天帝,除魔自当尽力!”灵苍虽知这白左向来脾气急躁,却仍觉失了脸面。
“帝君为仙界任劳任怨,令人感佩!只是这天魔精魄非同一般,须得带入族中,合众人之力,方能化解,故而帝君不必挂心。”白右一旁说道。
天帝灵苍见白右如是说,觉得事情回转的余地不大,沉吟片刻,只得道,“好!一切劳烦长老!但兹事体大,我给你三日!三日之后,本帝自会前去问询此事!只是这悯天剑,乃我之佩剑,如今,还请交还于我!”
“不要!”悯天大喊一声,心中一着急,竟又吐了口血,连连咳嗽了几声。他又不认识这个人,凭什么要被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