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行的视线太过直白深邃,他羞涩无措的眼神躲闪着,却发现如何躲避都无法逃出对方的视线。
热气洒在鼻间,将沈木鱼的脸一下子染红到了耳根,连脖子都泛着薄红。
求婚就求婚,说什么他的靖王妃嘛,好像他真的就要坐上花轿盖上盖头出嫁一样。
沈木鱼羞耻的蜷起脚趾,垂下双眸,舔了舔唇,心猿意马,细如蚊呐的轻轻点了点头,“哦……”
凌砚行喜欢的紧他这副乖巧的模样,将人拉近,在那唇上、鼻尖落下几个克制爱惜的轻吻。
既是把事情都说了清楚,情意都放到了明面上来,沈木鱼虽还觉得不好意思,但也不再装死了。
试探的噘起嘴贴上凌砚行,小狗似的生涩的尝了尝。
咦?有点甜。
好像柳州卖的最好的兰花酥饼的味道,沈木鱼显然怔愣了一下,愈发确定自己是真的弯了。
不仅弯了,他还垂直坠入爱河了。
他竟然会觉得靖王好香,觉得他嘴上跟抹了蜜一样是甜的!
沈木鱼瞳孔颤了颤,没没察觉不对,只以为情人眼里出西施,靖王哪哪都是好的。
没有经验的在靖王脸上一通乱啄,凌砚行目光深邃,压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沈木鱼便又变成了砧板上的活鱼,扑腾了两下,手忙脚乱的想迎合回去,凌砚行却很快放开了他。
修长的手指托着沈木鱼的脸颊将人拉开了些,拇指指腹轻柔的擦过还红着的眼眶,在那细腻通红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沈木鱼意犹未尽,金鱼吐泡泡似的噘嘴凑近。
两瓣唇却忽的被靖王捏住。
沈木鱼控诉的哼了哼,疑惑的看他。
“饿了一日,先去吃点东西。”
“……哦。”
这话说的好像他很馋他一样,沈木鱼心中腹诽,又是一阵羞耻,轻轻应了声,又觉得靖王真好,还关心他饿不饿肚子,看来也不是只馋他身子,手脚并用从榻上直起身。
床头小几放了不少粥和补汤,碗下架了小巧的瓷炉,用碳火温着。
沈木鱼顶着绯红的脸颊,磨磨蹭蹭将原本该给靖王用的小米粥端了起来,囫囵吞了两口。
正想问靖王要不要也吃点填填肚子,他忽的发现男人的唇色较方才恢复了许多,不再是刚进来时瞧见的那种仿佛要死了的惨白。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觉得靖王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男人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着,仿佛能听到里面铿锵有力的心跳。
沈木鱼怔了怔,面露疑惑:亲个嘴还能回血?
难道现在我成女主了?两个主角一接触,还能产生玄学反应?
也是,小说世界偶尔也是不讲道理的,否则沈老头后期也不会蠢兮兮的去刺杀靖王了。
平时谁能精明过他爹啊,沈老头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十年寒窗在男主光环下做到和摄政王平起平坐的大佬,都能降智干那些蠢事。
沈木鱼压根没有多想,宁可相信靖王的主角光环太强,也不认为这其中有鬼,舔了舔唇,十分不好意思却又眼巴巴的看着靖王:要不我再亲亲呢王爷?
凌砚行了然挑眉,强压住嘴角的暗爽和意动,低笑了一声。
沈木鱼收拾完便安安心心的躺下了。
凌砚行是胸口中剑,伤势虽不严重,但还是缝了几针,无法侧躺。
沈木鱼躺平还牵挂着靖王伤,睡不着,喊了两声“王爷”,一点点把自己挪过去,贴在靖王身侧。
“王爷,伤口还疼吗?”
“这么心疼本王?”
凌砚行顺势将人搂住。
好端端的话从靖王嘴里说出来,总像是变了味,好似他们二人的关系是沈木鱼穷追猛打纠缠靖王,离不开他似的。
沈木鱼哼了哼,还是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支起脑袋,轻轻吹了吹那包扎好的伤口,随后在靖王唇边啄了啄,“现在呢?还疼吗?”
他的唇色好像又好了些,我果然成女主了!
凌砚行瞧着他亮晶晶的眼,心口痒痒的像是有片羽毛在飘,若非怕伤口崩了吓到沈木鱼,他今晚可以再对不起沈大人一些。
迟早死这小子身上。
胸口剧烈起伏,凌砚行捏了把沈木鱼的臀,轻扬嘴角,恶劣道:“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这题他会!
沈木鱼嘴皮子一碰,羞涩开口:“像碳酸饮料。”
这是何物?
凌砚行笑容消失,骤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想要捏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沈木鱼赧然比心:“看到王爷就喜欢的冒泡!”
凌砚行眉心猛的一跳,要说的话被他噎回去再拿不出来,嗤笑了声,拍了拍他的屁股,恶狠狠道:“你的小情话以后留着白天说。”
“为什么?”
自然是从古至今只有在床上讲浪话的,没有在床上讲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