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微笑推翻了索傲对少女的一切判断,冷汗瞬间打湿了内里的衬衣,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身为“护卫”的圣罗,为什么会不伴随左右,而是一直站在门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试图寻找转机,可还没说完便被斩断了那丝侥幸:
“哦对了,父女间的反抗期对话不需要有外人在场吧?”拍了拍额头,“少女”露出害羞的样子:“首先是这八人。”
只是一阵光掠过,索傲明里暗里隐藏着的八名手下便化为了烟尘
爪牙被拔除,但索傲勉力使自己保持着基本的风度
咽下了一口唾沫,他问道:“是……监察者大人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但仍想问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他确实不解
明明尼古拉斯面对他们的渗透已经无视了上百年,可为什么:“时至今日……才表示反对?”
面对疑惑,“少女”笑了:“索傲先生还真是演技高超啊。”
对人生地不熟的穿越者而言,谨慎是个好习惯。
尼古拉斯的树皮大旗固然好用,但黎落尘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着了“安全”的道,他看似没有任何心机地踏入了索傲开辟的空移门,实际上一直将“圣女”专有的魔力加注到了五感之上……
因此才有了他与圣罗的脑内对话
“你应该是觉得……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状?”看着索傲被捅破秘密的样子,轻笑了一下,黎落尘继续说道:“不得不承认,利用空间的交叠确实算是一个隐蔽安全的方法估计是我们教廷所供奉的神灵给了你们这种错觉。”
“……既然您知道我们与教会的关系,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知道自己已再无逃生的可能,索傲彻底地放弃了拖延时间的打算。
“少女”直接指出有教廷人员参与了他们的勾当,这或许代表了监察者不惜发动一场大清洗的态度,但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与我们交易的人有很多,我不觉得以您的智慧会忽略这一点纵使是监察者殿下,想必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吧?”
“是啊,这很不理智,但我是个任性的人砍断双手双脚。”声音落下的同时,剑光划过,圣罗的隔空斩击将暗中接近黎落尘的一名刺客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
伤口被金色的光焰灼烧,鲜血刚刚喷薄而出便已被雾化,有几滴的距离稍远了一点儿,却也在黎落尘的面前被无形的屏障所阻挡,化为了黑色的残烬。
丝毫不介意地上抽搐着的躯干,“少女”将女孩儿护在身旁,继续侃侃而谈:“像您这样的资本家会觉得什么样的肉好吃呢?”
完全没有逻辑的转折,索傲看着银发少女充满好奇的眼神,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应这突然变得无厘头的剧情,他实在是不明白少女这个问题的实质。
最后的杀手锏已经变成了一坨焦黑事实上索傲在少女暗指出这里是教会帮忙修建之后便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这个刺客其实是用来抹掉他自己的。
看着索傲久久不语的样子,“少女”脸上的灵动一下褪尽:“是啊,也有像你这样的。”似乎是失去了兴趣,“她”回头向着被自己选中的女孩问道:“是罪魁祸首,但他什么也没做要杀吗?”
索傲这才注意到一直被自己所忽略的那个“商品”
失去了“操偶师”后,她恢复了本体虚弱的样子,“少女”一直用手轻轻搀扶着她,拥抱的同时也在用圣光仔细的梳理着她的身体,
但积年的伤患实在太重,眼角残留着虚假的泪痕,她整个人都瘫倒在“少女”的怀里,喘息声犹如破旧的风箱。
听到问话,她克制住身体的痉挛,勉力将身体直起……
似乎是叫“小伊”来着?明白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所在之处,索傲拼命地将渴求的目光投向这个他刚刚祝福过的的女孩:
救救我!
我从没有伤害过你
我是真的为你有一个好归宿而感到高兴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真的想做你们的父亲
所以
求求你了……
救救我!
谁都不想死,但没办法
“我……要……他……死。”一字一顿,语气并不强烈,女孩儿深入骨髓的那份憎恨在这份冷漠中体现地淋漓尽致
“好。”
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索傲看着“少女”扶女孩坐下,而后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直接杀掉你,确实算是我的任性啦”拳头虚握,咒文在掌心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