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心烦意乱的赵会长,在沈天一出现的一瞬间,犹如见到守护神一般,迅速起身。
他瞥了一眼徐毅父子,满脸嫌恶,随后以一种无比恭敬的姿态靠近沈天一。
“沈大人,你看这二位多么顽固不化!”
“我已经明确告知,我们魔法公会不愿与他们继续交易。”
“但他们死皮赖脸,紧紧追着我不放。”
赵会长边说边指向徐毅,语气中满是厌恶。
“特别是这家伙!”
“他居然敢当面贿赂于我!”
“幸亏沈大人及时赶到。”
“若是换做其他同僚,说不定就会误会我与这贼子有染。”
“真不知会酿成何种后果!”
沈天一听罢,双目喷火,愤怒地盯着徐毅。
“徐毅,你自认为财大气粗?”
“但你可知道,你家族的财富,是否足以让你在囚笼中自由穿梭?”
“啊?”
徐毅闻言,脸色骤变,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他颤抖地看着沈天一,急忙辩解。
“没、没有的事,沈大人。”
“我家并不富有。”
“就算有财,我也不想入狱啊!”
沈天一冷哼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不想入狱?”
“你知道一次贿赂十万金币,是何等重罪吗?”
徐毅闻言,脸色苍白,嘴唇微张,却不知如何回答。
他的父亲,双眼闪动,望向沈天一,又看看赵会长,竭力挤出一个比哭泣更难看的笑容。
“那个,沈大人……”
“您误会了。”
“实际上,犬子并无真正送礼之意。”
“他、那只是情急之下,一时口误罢了!”
沈天一闻言,先是一阵怒火中烧,随后皮笑肉不笑地望向赵会长。
接着,他冷冷地瞪着徐毅。
“口误?”
“我看你小子是胆大包天。”
“无视我们赵会长的威严啊。”
“没有啊!”
徐毅急忙否认,眼中满是焦急。
他瞥了眼已满脸阴霾的赵会长,急促地说。
“沈大人,无论是您还是赵会长,都是我们徐家尊崇的魔法师。”
“我对您们敬若神明,恨不得将心献上。”
“我怎敢不尊重赵会长?”
“赵会长于我,如同供奉的神灵!””
然而,这一次,未待沈天一开口,赵会长便厉声喝止。
“住口!”
"何方财神,何等庇护之主?"
他言辞之间,目光转向了恍然惊觉失言的许毅之父。
"先前诸多教诲,尔等竟一字未入耳畔否?"
"善哉!"
"今朝于沈阁下之前,吾将再陈一二。"
"此事乃因两缘由而致吾等终止协契。"
"其一,契约已至终期。"
"其二,此乃吾上峰之令旨。"
语毕,神色陡转肃穆。
"基于契约之上,吾辈双方共结连理,互助互利。"
"契约履行之时,吾等皆恪守职责,各尽本分。"
"且在尔等备货之初,吾已明示勿骤扩产线。"
"故此,尔勿再妄言杂事。"
赵管事言讫,目视沈天逸。
"沈阁下,此等无礼之徒无需多言。"
"若彼等仍不速离去,吾即唤人驱之门外!"
语间,对望许毅父子,满目鄙夷与嗤笑。
许父似洞悉其言中要点,未待沈天逸启齿,便紧握赵管事臂膀。
急切之情溢于言表,询问赵管事。
"赵管事,吾等相交多年,恳请以吾等交情,告之实情。"
"吾等是否触怒何人?"
"致使尔等态度如此决绝?"
言及此处,满面无助之色浮现。
"恳请告知实情。"
"纵使我命陨,亦愿瞑目!"
赵管事厌憎地甩脱许父之手,目光直视沈天逸。
深知沈天逸意图摧毁许家,此时何需谈论交情?
尤其于沈天逸之前,更不可能显露出丝毫怜悯。
沈天逸冷笑一声,转身面向许毅。
"许公子智勇双全,必深知自身所作所为。"
言辞之中,霸气回荡,不容质疑。
"明言告知尔等。"
"汝家公子招惹了不应招惹,亦无力承担之人。"
许父瞥见许毅目光闪烁,随即上前扣住许毅手腕,质问。
"尔等逆子!"
"吾屡次叮嘱,为人处世应低调,勿骄奢淫逸!"
"速速思量,究竟触怒何人。"
许毅眼中怒火瞬燃,面露愠色,转向沈天逸。
"沈阁下所言者,可是罗辰?"
目睹沈天逸微挑眉宇,确信猜测无误。
点头确认,语气坚定。
"果然罗辰!"
怒气更盛,向沈天逸辩白。
"沈阁下万勿轻信罗辰之胡言乱语!"
"这邪恶的法师,竟与我挚爱的妹妹私通,意图分裂我们家族的荣耀。"
"他还妄图夺走我的心上人!"
"他不过是个卑劣的魔法师!"
"他的誓言,如同虚无缥缈的幻影,不可信!"
在密室之中,原打算窥探徐毅羞辱的许晚晚,闻此言,怒火中烧,猛然起身。
随之,她冲向门扉,高声反驳:
"汝之言乃无稽之谈!"
"吾与洛尘清者自清!"
"汝无权诬蔑吾辈!"
许诗婷见许晚晚愤怒异常,匆忙上前,紧握其臂,以示安抚。
接着,亦对着门外怒吼:
"徐毅,汝乃无耻之徒!"
"汝于外风流成性,终被吾姐逮住。"
"今竟倒打一耙,将污秽泼于吾姐身上。"
"汝以为吾姐妹二人易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