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胡成不是天天住在阮美英家里的话!”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有证据吗?”
“你为什么不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潘洁咄咄逼人。
“我有阮美英家门口的监控录像,显示了胡成进门时间和出门时间。”聂从风挠挠头,“不过有时候他也会住到市中心那套房子去。”
果然,散会后,潘洁在茶水间堵住了给胡子渊冲奶的宁悦。
“茗都餐饮的资金来源查清楚了吗?”
秦灿没说什么,潘洁的笔却被猛地掷到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成立八年了,中间洗过几次。费点劲还是能查到的。初始投资是两百万,那时候阮美英正为孩子的学费发愁。在同学会后第二天就解决了孩子的学费,还张罗着开起了这家餐馆。我找到了当时的出资文件,胡成用的是立成安平的名义出的资。现在阮美英是主要投资人,胡成已经不是了。但是茗都的经营状况一般,税收报的很少。我去过店里,经营状况不错,粗略算一下,应该有相当的现金没入账。”
宁悦点头:“好,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再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和耀峰的手法如出一辙。”慕晓一边开车一边说,“钱应该在承平保世,但是那里有个外资公司挡着,不好查。”
秦灿说:“所以,如果我们比罗雅婷他们先找到证据,就能摆脱被动。”说完,秦灿看向宁悦。
“好在宁悦只是要房子,对财产的要求只是一次付清孩子的抚养费。”聂从风说,“我们多算点抚养费就好了。”他扭头警惕地看着慕晓,“这事搞不好就刑事了,你不会那么蠢吧?”
潘洁“哼”了一声,还是重复了一遍:“虽然很明显,采购中心有人和千城投资存在着不正常的资金往来,但我们还缺少直接的证据。五年前他们就存在合作关系,资金往来看起来也很正常,但是除了有点频繁,我们并不能说他们的合作有什么样的问题。财务那边昨天就已经在查千城,但是今天还没有结论。以他们的专业程度,做的只能比我们快,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也没证据。”
慕晓翻了他一个白眼!
“宁律师,你的意见呢?”潘洁硬邦邦的声音打破了宁悦的迷思,宁悦茫然地看了看大家,歉意地点头,“对不起,什么问题?”
慕晓赶回办公室,宁悦已经在那里等她了。看到宁悦,慕晓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宁悦心底微沉。如果说这场婚姻里,还能有一个女人激起宁悦的怨恨嫉妒之心,那只能是阮美英。
宁悦看看身上磨破的地方,摇了摇头:“包被抢了。”
胡成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唯独这个阮美英,岿然不动。
“没事吧?报案了没?”
阮美英活在胡成的记忆里,无论她如何苍老,都已经凝固在胡成的少年。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凝视着他的成功,适当地赞美和谦卑地顺从,就永远不会被胡成抛弃。
宁悦摇摇头,带着一丝诡异,笑着说:“不用。抢了也好。”
胡成把对家庭或者家族的未来的期冀放在胡子渊身上。把对现实生活的状态放在自己身上。那么“她”呢?过去吧。总得有个人,来自过去的人,见证他现在的荣光、未来的辉煌。否则对胡成那样一个在乎别人评价的人来说,努力奋斗将无异于锦衣夜行!
慕晓去拿简易创口处理的东西,宁悦看着窗外:这会儿,胡成应该拿到自己的包了吧?当他发现包里是一包完整的a4空白打印纸,会不会很激动呢?
田秋子招惹了这个女人,胡成便对田秋子起了嫌弃之心。这意味着什么?
宁悦抽出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慕晓才发现上面挂着一个略微有些夸张的珠宝挂坠。宁悦轻轻一拔,原来挂坠是个u盘。项链精巧纤细,平时都藏在衣服里,谁也没想到会藏着东西!
一张清丽而略带沧桑的脸浮现在眼前,宁悦心底一凉,沙哑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回荡:“我不会介入你们的婚姻。我对胡成就是一个回忆,我自己很清楚……你容得下我,就是容得下胡成的过去,他会感激你的。更何况我比你清楚胡成和他父母的为人,他们家的事我可不想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