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目光随着疾驰的马车,望向有门卫驻守的城门,再看了看眼前的凡泰和未知的路。
凡泰领着白芷走了不短一段路,距离城门已有四十里地,因身旁白芷已气喘吁吁,饥肠辘辘,因而凡泰选了一条近路。
他们踏进一片林子,树木高耸,迷雾茫茫,几声鸟鸣深远而悠长。
“小心”凡泰刚喊完,白芷就被脚下树木的根茎所绊倒,放眼望去,这里盘根错节,已分不清来时路。
凡泰方将白芷扶起身,“嘎嘎嘎”几声,一只乌鸦划过凡泰的脸颊,往林子深处飞去,一滴血从凡泰脸上渗出,落在地上,“嗞啦”一声,树木的藤条好像收了回去。
天色渐暗,凡泰与白芷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已有几个时辰,却怎也出不去,凡泰干脆就地而坐,取木棍几根,生起火来。
突然,草丛中唰唰作响,几只野兔蹦跳极快,凡泰快步上前,追着野兔跑到林子深处,不见踪影。
火堆旁,独留下白芷一人,以及白芷身旁的一把剑。
火欲烧欲旺,而天愈看愈黑,一会儿的功夫,天已拉下幕布,除了白芷眼前的火堆,四周昏暗。
“呵~”几声凄惨的冷笑,身后一股凉气袭来,白芷警惕着,不敢轻易回头。
此刻,那木剑上的铜蛇突放异样光芒,剑柄处的紫铜竟剥落在地,露出红铁之色,那剑距离白芷不过一米。
见白芷坐立不动,身后那东西竟又发出几声怪笑来,邪性又鬼魅。
白芷身冒冷汗,鼓足了劲,突然跪地去捡起了那剑,转身向后。
“凡泰”,白芷用剑抵着眼前的人,竟是凡泰,白芷诧异,问道:“你在做什么?
“呵呵呵”眼前的凡泰诡笑而不言。
白芷观察了一番,眼前之人确实是凡泰,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丹凤细长,只是眼中无神采,与之前又确有不同。
白芷缓缓放下手中的剑,欲上前看个究竟。
“啊~”,凡泰猛得朝白芷扑来,白芷吓得连退几步,那剑掉落在了火堆里。
见白芷已是瓮中之鳖,凡泰又诡笑了几声,体内有东西涌动,身体里竟生出树木根茎,一点点的向白芷的方向延伸而去。
白芷惊恐万分,捡起火堆中滚烫的木棍朝他扔去,“啪啪”几下,凡泰就用身上长出的树枝将火棍挡下。
白芷又退几步,捡起火堆里的木剑以护身,白芷此刻只能感叹这剑为何不开刃,不能一刀取了这贼人的狗命。
那剑已被烧的滚烫,白芷捡起不大会儿,便已抓它不住,直接将它当做武器,扔向凡泰。
“啪”只是铜剑掉地的声音,那凡泰却化做一股黑烟不见了。
“白芷,我给你抓了只野兔。”远处,凡泰又手拎着野兔而来。
白芷即刻捡起地上的剑来,朝凡泰刺去,可无奈这剑确实不争气。
“白芷,你做什么?”凡泰好似无辜的都看着她。
“呜呜呜~~”几声啼哭,凡泰身后一女子,摔倒在地,手捂脚踝,兰花手轻抹眼泪,这人与白芷长得竟如此相似,甚至还多了几分魅惑。
凡泰看了看眼前的白芷,又看了看身后的女人,慢慢蹲地,捡起一尖树杈划破手指。
这时,那地上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向前,凡泰即刻转身,将带血的手指点于那女子的额头。
“啊~”一声,一股黑气散去,周围的树木收缩根茎,前方的路方才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