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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进入小镇的外乡人有一部分都已经被安置妥当,其中那带着幼小女弟子的儒袍中年人,则被安置在了围绕打谷场不远处的简陋宅院中,这是他自己的要求,也是私塾老先生提议之。
据说,这位中年儒生是老先生的弟子,老先生年纪大了,将要落叶归根,中年儒生来接替他教书育人。
这陋室早就已经归置妥当,虽不怎么豪华,却也干净利落,比那些读书人口中的陋室要好的多。
这原本是一座大姓宅院,推开房门自称是冯时行的中年儒生极为满意,儒家亚圣早有言语“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想他王伯安虽没有圣人之高德,但吃点苦却是正常的。
看着一旁的小姑娘皱着没有,中年儒生弯下腰身,笑着说道:“小啊鸢难道对此地环境不满意,不成?”
中年儒生已经做好准备,要大费唇舌说服小女孩。小丫头是他的入室弟子,天赋绝佳是一个研修儒道的好苗子,虽然收徒之时乃是意外,但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却让他极为喜爱,纵使如此,中年儒生也不希望自己徒弟养成朱紫膏粱之气。
岂料小姑娘却扬起小脑袋,“先生并非啊鸢不满意此地环境,高祖曾经说过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身为他的后人,啊鸢怎么可能败坏门风。”
对于自己小徒弟的回答,中年儒生极为满意,便摸着她的小脑袋问道:“那之前,小啊鸢为何做出那般表情,让先生我误会了。”
说到此处,小姑娘不由得皱起眉头,“先生我只是不喜欢方才为我们引路的那人,我能够感觉到哪人身上环绕着阴晦气息,他不是一个好人。”
看着小徒弟的表情,中年儒生知晓这定然是真的了,小姑娘再怎么说也是出自那个书香传家的家族,说谎是定然不会也不屑的。儒家大多数修士俢的都是一口浩然正气,对于这天地之间的阴晦气息自然极为敏感,仿若二者只见乃是相克,不然那些逾久弥新的传说之中也不会有那么多读书人斩妖除魔的传记小说。
只是作为这个天下不多的显圣级别儒修,中年儒生早就能够控制本身的浩然正气,若是不自动释放,也是不会有所感应了,况且作为一个读书人,私自窥探他人是一脸及其无礼的事情,圣人我都说“非礼勿视”,至于小阿鸢虽然才踏上儒修大道,满意存那一口浩然正气,只是她却精通特殊的天赋,能够窥见他人的气运。
这天下间每一个人头顶都拥有一根气运线,当然这气运线并不单纯,总是杂乱,普通人纵使能够看见也是及其难以理清楚,小阿鸢则不同,她能够让那些气运线归复最为原本的模样,一目了然。这就是天赋,纵使是显圣级数的大练气士也做不到这样容易,他们也只能追着自己想要的那根线,究其根本。
想起之前那个后生,冯时行还是有那么一丝好感的,进退有据,虽不能称之为儒家君子,但也是能够用一句颇有气象来形容,虽为显圣他一般不会轻易窥视他人气运因果,但显然小阿鸢不会见错。
之前这个世界处于天轨封闭,灵气断绝的时候,那些阴晦之气成不了大气象,而这段时间天道显现,颇具洞天气象,人一旦行走在这个世界之上,总归会沾惹一点不好的气息,但不会太多,在加之小镇有些特殊,对于阴晦有着压制的作用,若是一人身上阴晦气息可见,那可见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作为这一方洞天未来的坐镇显圣,他并非官员,也不愿介入太深,天地因果自有运转,除非踏入显圣境界,不然断无更改的可能。
有时候小孩子的心思极为简单,对于不喜欢的东西,直接就表现出来了,看着先生没有理会自己,小阿鸢委屈巴巴的,道;“先生,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理会那个讨厌的人?”
中年儒生看着小徒弟,“小阿鸢要记住,君子有九诫,并且从来不会因自己的好恶却否定一个人,做人并不能只是看着一个方面,有时候那恶人是极为可恶,但这个世界并非黑白分明,俗世之中有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从某些方面来说极为正确,小阿鸢可以厌恶一个人,但圣人也都说过“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內自省也”。我们无法判定一个人的罪过,那是官府的事情,我们最多远离那些人。”
小姑娘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嗯,先生阿鸢记住了。”
轰隆。
一声巨响,好似将整个天地都给惊醒了,更是将小镇的人给惊扰了,无论是原著民亦或是那些踏上练气大道的天上人。只是小镇百姓是被惊吓了,那些天上人却不约而同的露出喜悦的神色,并且还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其中。
甜水巷还有牌楼巷的那些练气修士尽皆停下手中的动静,即便是陷入打坐静修的练气士也都苏醒过来,显然是没有陷入深层次之中,抬头看着满是铅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