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赵佑堂眉开眼笑。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凌川事情都安排好了,接下来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说起来,史兴和安杰都是受了他们各自父亲的安排,但是赵佑堂却不一样,他压根都没跟他爹说起此事。
不过今天凌川这番安排,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爹永宁伯商量商量的。
然而他才到赵则成的书房门口,就从窗户里看到他大哥赵佑轩在书房里,正准备扭头走人,赵佑轩却叫住了他。
“佑堂,你来的正好,此事也与你有关。”
赵佑堂面带狐疑地进了书房,心说自己这个兄长还能有什么是与自己有关,恐怕又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赵佑轩一开口就是教训的口吻:“为兄知道你近些日子与那凌川合伙做买卖,也算是走上了正途,不过那凌川最近惹了麻烦,你最好还是与他撇清干系,免得咱家也受牵连。”
赵佑堂斜着眼瞥了他大哥一眼,果然没憋好屁。
“我说大哥,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点吧,怎么?衙门里太清闲了?”他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数出一张来伸过去:“是不是缺银子了?拿去花吧,省着点儿,要知道赚钱不容易。”
按说赵佑轩俸禄不低,但他毕竟是永宁伯府的嫡长子,在外应酬什么的,花销的确不低。
而赵佑堂这段日子却是大把大把的赚钱,赵佑轩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可他也万万没想到,赵佑堂竟然拿银子来打自己的脸,这就让他忍不了了。
“父亲,你看他。”
“看什么看?你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禄的人了,不但没有为家里做什么贡献,反倒每个月还要家里贴补你,你也好意思。”
赵佑堂一番教训之后,神清气爽地将手里那一沓银票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赵则成:“爹,我那铺子的买卖还不错,这里有两千两,就当是儿子孝敬您的。”
赵则成本来看到两个儿子不和还想发脾气的,一看赵佑堂这么懂事,那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忍不住,这还是当初那个游手好闲,整天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吗?
“好好好,我儿长进了,有出息了。”
赵则成没有接那银票:“你的心意父亲领了,这银子你就自己留着花吧,做买卖有赚有赔,身上留点银子也好防备不时之需。”
赵佑轩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上前一步说道:“父亲,这事可是闹得不小,那凌川查什么私运军械的案子,得罪了很多人,听说都有人出钱悬赏他的人头了,儿子以为咱们绝计不能再与他有所往来了。”
赵则成皱着眉头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然后开口说道:“佑轩说的也有道理,佑堂啊……”
赵佑堂不等他爹说完就接过了话头:“父亲,我正是因为此事想要与父亲相商……”
他说着瞥了赵佑轩一眼:“大哥,此事事关机密,还请大哥回避一下?”
赵佑轩眼睛都瞪圆了:“你能有什么机密之事,难不成我还能抢了你的买卖不成?”
赵佑堂嘴角一撇,点了两张银票递过去:“给你二百两,你是去吃花酒也好,拿去贴给你那外室也罢,我跟父亲还有正事要说。”
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但是赵佑堂那一副打发叫花子的模样,令赵佑轩满脸胀得通红:“赵佑堂,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哥?”
赵佑堂又抖了抖手里那两张银票:“二百两呢,大哥,我赚这点钱也不容易,怎么拿钱孝敬你还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