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前辈不是还说,我比你年纪小,所以都会让着我。
你再让我一次行不行?
我再也不会来迟了,以后都换我让着你。”
这一次他没有听到刘语的回答,只是手臂中的身躯开始微微的抖动起来,接着就听到刘语隐忍的低泣声。
顾玉森的心也揪痛起来,想起刘语这么多年的委屈,他的眼睛也红了,宽厚温暖的手掌贴在刘语的后背上一下下的顺着。
刘语回抱住顾玉森,痛彻心扉的大声哭了起来声。
压抑的情绪伴随了他好多年,一直憋在心底里,找不到出口,也仿佛是再不会被心疼。
到最后,刘语几乎就像是在发泄一样的喊叫着。
他什么都没有说,可顾玉森却觉得他对自己表达了很多,控诉了很多。
他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落在刘语的肩膀上,顾玉森哽咽着一声声安抚怀里的人。
“前辈,我来了前辈。我以后都陪着你,死也不离开你了。
我一直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小森,别伤心了,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回来了,我爱你,永远最爱你,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原本要来找他们去换衣服的寨里人,听到里面的动静都停在了门口,没有敢进去。
他们只知道顾玉森是刘语的男朋友,两人吵了架,这是追着爱人来的。
因为顾玉森长得帅,又承诺说要给寨子捐钱建个免费的幼儿阅读中心,这才被负责人乐乐呵呵的瞒着刘语,当晚拉了一帮人给顾玉森进行了排练,替换了新郎的角色。
“听这个动静,应该是和好了吧?”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妇女小声的对另一个小媳妇说着。
“不知道啊,万一等会儿能不能再打起来啊?这都是男的,咱们帮着谁好?”
小媳妇刚结婚没多久,他们这儿两口子打仗女人都是帮着女的打男人,男人们则都站在旁边看热闹跟着起哄乐呵。
所以这俩男人在一块过日子,打起来了该帮谁是个难题。
年纪大点的妇女白了她一眼道:“一看你这就是不懂,都哭上了肯定打不起来了,等会要打也是去床上打。”
正这么说着,就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了隐忍的闷哼声,还伴随着一两声惊喘。
两个人脸蹭的就是一红,也不好意思再在门口站着偷听了,一溜烟的就都跑了。
而这时候,屋内的两个人脱了身上繁复的礼服,正一个龇牙咧嘴趴在床上,另一个撸着袖子,瞪着哭红了的眼睛给对方揉着腰。
“我都叫你放我下来了,现在腰闪了,不是更耽误事儿。”
刘语其实说这话并没有任何别样的意思,可是下面趴着的顾玉森却红了耳朵,内心里带着点懊恼的小心讨好着。
“前辈,你放心。我腰好着的,不,不耽误事儿。”
之后两个人就在寨子里暂时住下了,做了一阵子的固定婚礼演员,还跟着一起编排了好几个类似的民俗神怪剧情表演。
他们花钱在干萨建了个露天小电影院,寨子里的人还有游客都可以在晚上免费观看。
时不时还有些慕名而来的人,到这里打卡传言中最便宜的双影帝现场演出,和竹屋搭建的露天影院。
刘语和顾玉森一起坐在星空下,他仰起头去看那漫天的星光,嘴角带着笑意将头枕上了男人的肩膀。
原来现在只要一抬头,他们就能够看到同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