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的刁民,来人啊,大刑伺候。”
“别,别,我有银子。”
“哼,你敢贿赂官员,罪加一等。”
“我还有几百亩薄田……”
“嗯嗯,张龙李虎,带这位到后堂,好生讯问。传下一位……”
牙膏不挤不出来,倾家荡产的地主豪绅们,签下不轻不重的认罪文书后,连夜逃出迁安投亲靠友去了。
搜刮的浮财,自然算作赎罪银了。屋宅和田地,被榆林军以极低的价格收购过来,收款人肯定是铁面无私的锦衣卫。
这些银钱两成,不,一成上缴给皇上,剩下都是兄弟们的辛苦费。
勇卫营和御马监,高高兴兴的满载而归。麻的,实在太累了,真跑不动了。
榆林骑兵也回来休息,除了杜文焕,监控青龙河对面的阿敏,其他所有明军骑兵,休息好了就上去终结战斗吧。
记住要快啊,该吃中午饭了。
头脑简单的副将白格,仅剩的一匹战马,已经累瘫了,无论怎样鞭打,都站不起来了。
他携带的五十支箭矢,全部射空,却几乎零战绩。胆小的汉人,带着铁面具和铁护喉,胳膊上套着小皮盾牌,就会远远的射杀战马,不敢与自己比拼“五步射面”。
与贱奴作战经验丰富的甘肃杨嘉谟总兵,按照指令,已经带兵悄悄通过窄流浅滩,躲在芦苇荡里观察许久了。
看着不远处,背对自己徒步站立的白格,几个甘肃骑兵突然纵马提速。
打头的故意大声吆喝,并快速射箭,吸引对方注意。
旁边的战友,趁白格准备举刀反击的时候,抛出飞爪,钩住敌人身上凌乱的甲胄,兜马转个小圈就往回跑。
产自世界第二大马场的甘肃山丹马,是以驮载为主的兼用型马品种。
马儿吃草休息两三个小时,现在正是体力最充沛的时候。它把还在拼命挣扎的白格,直接拖进窄流浅滩里。身上的主人,才松开飞爪绳索。
身披三层重甲的贱奴副将,在布满淤泥和鹅卵石的河水里,喝了一肚子脏水,才被拉扯上岸。
看着对方的腰牌,杨总兵兴奋不已:“哈哈,这个贱奴大官,是我的了!”
经过一上午的狂奔,所有的贱奴连人带马,都像狗一样累的吐出舌头,风箱一样大口呼呼喘气,箭囊早已空空如也。
明军最后的总攻,比训练场上劈砍稻草人还轻松。
战功必须人人有份,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川军女将军秦良玉之子,被贱奴射瞎一只眼睛的马祥麟,带着榆林军提供的细犬大黑二黑,竟然活捉,躲在芦苇荡深处的鲍承先,还有十几个隐藏的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