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瑷正欲再次仰头一饮而尽,被旁坐的富察明瑞一把给夺了过去,
“还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酒品!”
“多管闲事,本姑娘的酒品好着呢!”
吴瑷微红着小脸,不满的直抱怨,那模样少见的还有些可爱。
二老心如明镜地忍笑了笑,任凭他们的打情骂俏。
原本的疑虑,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膳过后,吴瑷确实不胜酒力,脑袋重重的,有些晕晕沉沉,强忍着方才不那么狼狈。
富察明瑞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所表示,幽怨着提醒,
“那个,你不打算送送我吗?”
“送什么送,自己回吧,我累了,想睡觉。”
吴瑷想也没想地摆了摆手,腿脚亦有些发软,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相送。
刚刚迈出步子,人便被富察明瑞打横抱在了怀里,尤为熟练的穿行在去往桃苑的路上。
瞅得二老直捂眼,喜悦莫名。
吴瑷意外的没有挣扎,乐得有人代劳,反正没甚气力。
这可把沈玉环嫉妒坏了,唯恨自己只是一道残魂,什么福利也不曾有。
富察明瑞本想放下她便回,岂料怀中的人突然遥指着天空说及,
“明月当空,去老树下的秋千上坐一会儿吧!”
男人顺从地调转而至,依旧这般抱着不想撒手。
吴瑷双眼朦胧地注足着月色,喃喃唱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真好听,若是能听一辈子就好了!”
富察明瑞搂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心中流淌着太多的不舍。
自打揭开真相之后,掩埋于心的那份感情,宛如洪水猛兽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难以自拔。
再低头瞧去,怀里的女人竟然已经呼呼大睡。
无奈地失笑了笑,静处了好一阵后,方才将人抱回屋内。
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堪堪难舍地退出,合上房门而去。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只希望自己再归来时,她依旧还是他的瑷儿。
沈玉环真佩服这货的好眠,无语地摇了摇头,暗暗隐逆而去。
翌日,吴瑷的闺房,除了桌上的一封家书,早已是空荡荡的一片,即便天色大亮也无人察觉。
二老体己她昨天酒醉,遂吩咐谁也莫要打扰,自然也就错过了女儿离府的真相。
此时的郊外,一主一仆正全身男儿装扮,手摇纸扇,一派风流地走着,甚是逍遥自在。
走了不多时,灵儿却忧上心来,
“小姐,照这样徒行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大理。
要不,奴婢还是为您添够上一辆马车吧?”
“不用,很快咱们就有免费的代步工具了。”
说时迟,那时快,吴瑷话音刚落,一辆马车便朝着她飞驰而来。
差点没将人撞飞十米开外,好在这些人训练有素,及时勒停而止。
气得赶马之人随即破口大骂,
“哪来的刁民,找死是吗?还不滚开!”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若是吓着我家主子,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你赔。”
灵儿双手叉腰,不由分说地护上前来。
逗得吴瑷忍笑莫名,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气势,自己果然没有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