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时不适,无知无畏的进言,
“女儿身又如何,男儿身又怎样,说到底不过是两种不同的性别而已。
男儿能做的,我们女子亦能做,可有些事情我们女子能做,而你们男子未必可以。
身份只是留给世人的一种辨别,终是要舍弃的。”
“呵呵,姑娘此番言说倒是很有道理,令朕醍醐灌顶。
小小年纪便有此见解,真是不可多得呐!
你与瑞儿,好似关系匪浅哦?”
乾隆并没有因为被其质疑而迁怒,假话听得多了,真话有时候反而更加难能可贵。
笑侃起二人之间的事来,就算是皇帝也抵挡不住这颗八卦之魂。
吴瑷心下一惊,不愧是千古帝王之中的一员,识人之数竟与自己不在话下。
小脸莫名的有些臊得慌,点点晕染开来,煞是赏心悦目,怯怯地缓缓道出,
“我,我是他还未过门的娘子。”
“哦?如此说来,我还得赏赐你点什么。
这样吧,吾身上也无甚好物给予,这块玉坠便赠给你吧。”
乾隆说着说着便朝自己的腰间解去。
完全不曾留意到吴瑷眸中所闪过的那抹得逞,接在手头连连叩谢。
两人又聊语了些些关于词曲方面的事情,宛如忘年之交一般无话不谈。
惹得侯在其外的几人,淡定的淡定,着急的着急,上火的上火,各有千秋。
富察明瑞再也等不下去了,冲动地推开门来,屋内的二人正欲往出走,
“那,那个,那个,有,有耗子,我,我逮耗子呢!”
“可不嘛,真的是好大一只哦,又酸又醋!”
乾隆心情大好,忍不住拿其逗趣了一把,路过男人的身边时,还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领着自己的一侍一奴,扬长而去了。
富察明瑞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得以落地,瞅着她这身男儿装扮,越瞅越是不喜。
碍于眼下之地并没有上手,并排往外走去,
“你刚刚差点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啊,不就是当今圣上么!”
吴瑷一派天真的道出,吓得富察明瑞赶紧捂住了她的小嘴,直到出了门口方才松手。
有个困惑在他的脑袋里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遂很是好奇的探问,
“你是如何将他老人家哄得这么开心的?”
“呵,不告诉你!”吴瑷一头钻进了停在路口的马车,八台大轿属实有些太残忍了,她不恪忍。
富察明瑞想也不想的钻了进去,紧挨着她落了座。
灵儿与驱马的小厮守在了外面,嗒嗒嗒地往前走着。
富察明瑞忍不住又挨近了一点儿,一脸讨好的迎着笑颜,
“那个,你刚刚弹的那几曲是什么歌啊?可真好听!”
口中情不自禁的回味而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瞧他那一脸陶醉相,吴瑷便知道自己今日选对了曲目,足够《醉生梦死》行得更远。
并没有去回答,而是遥望着天边的云彩,点点唱起。
听得富察明瑞锥心莫名,她明明就在眼前,可为何总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