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明瑞的脸上再也不见半点情意,一脚将人踹扔了老远。
机会他不是没给,是她自己不要的。
这样心机歹毒的女人,怎配进他富察家的大门。
一步一步沉沉逼近,缓蹲下身来,狠捏着她的下巴,眸底尽是可怕的怒火,
“吴媛小姐,不知道在你胡弄我之前,可否有调查过我富察明瑞的为人?
是谁给你的胆子,可我这捏造是非,移花接木?
听好了,你我从今往后,再无半点瓜葛。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没有杀你,仅仅念在你与瑷儿姐妹一场的份上,可并不代表我是仁慈之辈。
你最好安份守己一点,但凡我再听闻瑷儿在吴府有半点受伤之事。
我定送你去军营,沦为万人贱踏的妓子。
啪啪啪,好自为之!”
嫌恶地擦了擦自己那只打脸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下狼狈不堪的吴媛,凄凄疯笑。
她好恨啊,为何苍天待她如此不公?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绝不会!
她定要找一个比他富察明瑞更加贵不可攀的男人,叫他悔不当初。
吴瑷正顶着暖阳,攀够着桃花树上的花骨朵,忙得不亦乐乎。
富察明瑞由下人口中打听到了她的去处,便直奔后山而来。
远远看去,只见一道娇俏的身影,正沐浴在阳光之下。
独伸着一只纤手,摘摘放放,些许花瓣纷纷散落,好一个人间仙子了得,叫人移不开眼。
脚步不知不觉的靠近,突然觉着自己好傻,放着如此佳人不要,却偏偏着了那个蛇蝎女人的道。
其实,只要他当初再好好的查上一查,一切也不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吴瑷一个回头,面前的人,顿时将她吓了一大跳。
脚下一滑,身子本能地往后倒去,就要磕上了桃花树那偌大的树干。
幸好富察明瑞眼疾手快,险险将人接抱在怀,免受了一次无妄之灾。
突然地亲密接触,让两人都有些不太自在,泛红了脸来。
富察明瑞将人扶歇在树下,随即替换上手,
“你伤还没好,这些事情叫下人去做就好了,怎非得自己动手不可呢?”
“别一把一把的摘,还要吃桃子呢!”
吴瑷不由分说地上手拍去,急急制止上前。
要不是废着一只手,她早忙完了,男人果然靠不住。
“你......”富察明瑞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忍了忍想掐死她的动作,换了副宠溺的嘴脸,
“行行行,我知道了。”
“这些花骨朵应该差不多了,咱再摘一篮花瓣吧。
等我试做成功了,再叫下人动手。”
吴瑷没有指使别人的做派,凡事亲力亲为惯了,说到底她始终是个现代人。
富察明瑞不是太明白,花不是用来观赏的么,难道还有他途?
微皱着双眉,低头凝视着身旁,
“你要试做什么?”
“桃花酿!”吴瑷上一回做这东西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记忆一下子有些飘远。
富察明瑞越发的感兴趣了,好奇地追着她直问,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