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就这般轻轻地托抱着,冷咧的脸上,漾满关心与疼爱。
扎得吴媛绞痛不已,嫉妒莫名。
她不懂,同是吴家儿女,为何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这个长她两岁的嫡姐?
富察明瑞却无端端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不等他细思已经脱口而出,
“姑娘刚刚还说男女有别,怎的落在自己这里便合乎规矩了呢?”
“你是我的谁呀,管得着嘛你!
我爹娘都没说啥,请问你是什么身份?”
[狗男人,让你秀恩爱,老娘绿不死你!
若不是此行是为了攻略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哼,许你拈花惹草,我还不能找找帅哥哈,谁鸟你!]
吴瑷咚的一下蹦到地上,怒气冲冲地点指着男人的胸膛,一字一句,无情地咆哮着。
说完,挽上秦晋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醋火,实在是来得有些上头!
留下一众老小傻在原地,难以置信。
富察明瑞甚是觉着冤枉,他不过是实事求是,怎么就惹恼她了?
匆匆辞别一句,没等他的媛儿说些送行的话,便满腔火气的返回了府上。
全然没有发现身后的吴媛那副复杂多变的怨怼样,他似乎有了动摇的痕迹。
为什么?以前都好好的,眼看着他就要认定了自己,却突然这般生变?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
吴瑷啊吴瑷,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给我等着。
面上却一副乖巧的辞别了父母,款步而去。
富察明瑞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安寝,这心里乱糟糟的。
他很不能懂,自己缘何如此生气,两人素无瓜葛不是吗?
脑海里满是女人质问时那副生动的模样,竟然觉着还有些可爱。
可爱?他怕不是疯了,如此泼妇行径,哪里有可爱的影子?
定是饭桌上自己喝多了,产生了臆想,对肯定是臆想!
强逼着自己静下心来,第一次屏弃了他的洁癖,不曾沐浴便合衣而眠了。
吴瑷一离开男人视线,便松开了挽着的手,秒变得沉静了许多。
神情蔫蔫的与秦晋别过,制止了灵儿的跟随,独自回了闺房。
撑着下巴,闷坐在桌前,突然就什么也不想干了。
[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
他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错又不在他,又不是他自己想要忘记的。
冲动果然是个魔鬼!
啊啊啊,好烦呀,我不玩了行不行?]
“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刚刚拼了命的拉你,都没拉住。
其实呢,你生气我能够理解,毕竟那是自己所爱之人。
谁又能容忍挚爱就在眼前与她人移情别恋?
往好的地方想想,说不定他因此大受刺激,反而苏醒了被尘封的记忆呢。
凡事做都做了,不必去计较什么后果,顺其自然便好。”
沈玉环意外的没有开怼,反而耐心的予以着她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