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成了,恶人(1 / 2)钢板军官救国记首页

当夕阳在天际线上只留一小抹鱼肚白时,黑暗已经笼罩了大地。在天边的绯红色云朵逃向远去的太阳后,秋日干净,清爽的空气里响起了最后一声枪响。

秋季的夜空是美丽的,但住在地面上的人类很少会去留意头顶的苍穹,除了职业的天文学家外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在美好的童年时光外很少会去静静地看天上的风景。

除了现在倚在墙边发呆的埃伯克。

地上的人们渐渐安静了,黑衣军队像蚂蚁一样聚集起来,越过地面上的废墟,时不时有黑衣者因遇到其他的敌人而停下,但很快黑衣者就会踏过他们继续前进。

黑衣军队毫无怜悯地清扫着沿途的敌人,哪怕对手只是一群乡野之夫。

这支军队踏着地上红色的污渍,越过灰黑色的砖块杂砾,杂乱但有序地向一个方向前进,而前进的目标便是在这战场上唯一欣赏着秋日夜空的埃伯克.....

事实上,就在几天前埃伯克还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件埃伯克一直讨厌的黑色制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尽管他一直不喜欢这身臭名昭著的“黑衣队”制服,但它却是在这个可能是让他死去的夜晚活下来的唯一的希望。

一边摸索着那件黑衣的某处隆起,埃伯克一边回头瞄了一眼,“矮子”“长腿”还有其他的反抗者都拿着武器紧紧地倚着这面矮墙。

“矮子,还活着吗?”

墙角的一个身影动了动,从一旁的一个黑色袋子里拿出了几块晶体。

“我还活的好好的呢。”矮子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块魔晶石塞进枪匣里,向着一个想摸索着前进开了一枪,啧了一声后把脑袋缩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魔晶石消耗的刺鼻气味,而很快带着各种元素的子弹风暴一般的打来,几个反抗军的符文师连忙用手头的魔晶石在墙上画出几道加固符文。

“长腿”把一块魔晶石塞入“盾牌”中,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让盾牌产生的护盾罩住躲在墙后的众人。但听着远方的枪声渐渐安静,埃伯克知道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突围了。

“我们的人都完了。”矮子把可能导致炸膛的魔晶石细屑抖在地上。

“如果我从黑衣队里逃出来时再谨慎点可能会好得多......”

在大约十几年前,在埃伯克还在为加入黑衣队而欢欣鼓舞的时候,黑森帝国便将他的祖国东兰西部近三分之二的疆土吞入了版图中。东兰那松散的贵族议会仅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便割让了领土出去,或者说在那群贵族老爷的眼中土地仅是一种政治筹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放弃在黑衣队中的高官厚禄而帮助家乡的人们起义,他的祖国落后了,而他想成为那个拯救它的英雄。

或许他应该成为一个学者,一个诗人而不是起义军的领袖吧。

矮子在黑暗中乐了,他把头上脏兮兮的兜帽脱下,指了指他脸上的那道长疤。“别想那些没用的,你给了我机会把这个疤还回去。”接着他站起来大吼:“与其在黑森人的脚下像个绵羊一样活下去,老子宁可死!东兰万岁!!!”

正当埃伯克想对矮子说点什么时,黑衣队突然点起了火把,矮子举起了枪,但埃伯克却是咧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停下吧,我想谈谈。”仅存的反抗者闻言后摇摇晃晃地相互掺扶着跟着埃伯克站了起来,而对面的黑衣队小小的骚动了一下后让出了一条小道,一个埃伯克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茱莉亚。”火光下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正是这个身影让他度过了在黑衣队里最艰难的时光。

“怎么啦,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帮助你拿到装备逃出黑衣队的助手会站在这里?”她戏谑的看着埃伯克。“还是说.....你已经想到了吗?埃伯克大人?”她用一种像是歌剧的腔调唱出了这句话。

“是因为这都在你的计划中吗?”

“没错!”埃伯克记忆中那双温柔的眼中现在满是嫉妒。“一个东兰的败家之犬,一个来到黑衣队才不满一年的新人,一个连枪都不知道怎么用的废物!居然能上当我的上司!指挥着我的手下!”她像野兽一样激动地前扑了几步,又在离黑衣队最近的矮子前一个箭步以外的位置停了下来。

埃伯克隐约听到矮子嗤了一声。

“不知道老大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不过......”茱莉亚又是用那种戏谑的眼神看着埃伯克“抓住试图起义的黑衣队头子,消灭造反的东兰人,还有追回被盗的枪支,有了这些功勋我就再也不用听那个蠢货的命令了。”

“你会让我活下来吗?”埃伯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一边摸索着握住缝在身上那件“黑衣队”的手枪,并悄悄给了矮子一个眼神。

“当然......不会。”茱莉亚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轻轻的举起手。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突然间,茱莉亚好像是断线的木偶一般停下了所有的行动。她站在原地迷茫了一会儿后惊慌失措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后突然开始摸索自己的身体,当双手拍过平坦的胸部时她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在摸了摸下身后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矮子最先开了枪。

看见最前面的矮子开了枪后埃伯克立刻撕下了藏在衣中的手枪,对着那个还在一脸懵逼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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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的穿越体验极差

好歹他也是看过几本某点小说的人,对于穿越还是有点抵抗力的。

可这都是什么鬼吗,说好的金手指呢?说好的开局福利呢?

正在打哈欠时被穿越过来是怎样?

更糟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被人打了一枪的缘故,他一点都没有接收到原身体宿主的记忆,甚至就连自己原来的名字也忘了。

他唯一记得的只有现在这个宿主的名字,茱莉亚。

现在他正悬着右胳膊坐在刚刚搭建好的军帐里。虽然说是军帐但其实只是几个简易搭起的帐篷里面简单摆放着几副桌椅,而那些黑衣军们正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构建其他的营帐。

在昨天的混乱中茱莉亚的右臂中了一枪,然后接着被救驾的左右黑衣队亲卫按在地上啃了一嘴土。

当茱莉亚好不容易摆脱亲卫的保护时,对面的反抗军早跑没影了。

而现在茱莉亚只能一边百无聊赖的坐在营帐里看风景一边发出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