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澜茵生怕莫夫人气的太狠伤了本就不好的身体,急忙小声劝道:“母亲,您先别生气,是我让他进来的。您想想您的女儿澜茵,那人毕竟是您女儿惦念之人,您女儿对他想必是用情极深,不然听到他家前来悔婚也不至于伤心到吐血而去的地步。”
连氏深呼了了几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愤怒,悲痛之情悠然而起。
她颇为不甘心的问莫澜茵:“你让他来作甚?来忏悔?来表明心迹?有用吗?我的茵儿已经不在了,你让他忏悔给谁听?”
莫澜茵认真的,第一次对人剖析了近两日才发觉到的,自己身体里隐藏的一股莫名的感受:“母亲,您想想,您女儿去之前可甘心?她生前以身相许之人,临了却消失无踪,她应该也是心有不甘的吧,我能感觉得到,这具身体里隐隐还留有她的一股气,像是不甘,或者是怨,我想她许是在等一个结果,兴许就是在等谢启耀的解释也说不定”
“真的?”
“我没有骗您的必要,只有等听了谢启耀的解释后才能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连氏回想起那日夜间女儿前来告别的样子,瞬间红了眼眶,最后叹了口气:“也罢,想起那夜茵儿前来与我告别,说是要去陪他爹爹,对我很歉疚。可那神情,我这当母亲的怎能看不见,她神情落寞,郁郁寡欢,我怎能不明了她放不下啊。谢家,把我的茵儿害的好苦”莫夫人说着说着不免又悲从中来,伤心的厉害。
莫子昂平日虽说神神道道的,但他见母亲如此,也忙上前给连氏擦着眼泪,安慰道:“母亲,快别哭了,您如此伤心,让爹爹和阿姐在那边得知该难安了”
莫澜茵也出声安慰:“是啊,子昂说的对,斯人已逝,您快莫要悲伤太过,这个家还要靠您支撑呢”
连氏悲伤了一阵,被小儿子的暖心给劝慰住了,擦了泪水点头:“行了,我没事,你去见他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拿捏好分寸就是”
“我知道了”莫澜茵从东厢房出来,往正房而去。
谢启耀被青烟安排在了正房的隔间,也就是原主的书房。
莫澜茵进屋的时候,看到他正在打量墙上的字画。
那是原主画的。
画上是一处梅花林,遍地的梅花树开的很是好看,朵朵梅花似真的般娇艳,可见作画之人的画功了得。
梅林边上有一条小溪流,水流而下,带走了片片飘落的花瓣。
溪流边上有处平整的空地,铺了布,上面有个荷包,一张锦帕,还有本书,其间也飘落了几片梅花瓣。
不远处有一辆马车,边上还有两匹马儿在悠闲的吃草。
整幅画里不见一个人影,却能让人看出情意绵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