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几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直到姬无赦脑子转过弯来,难以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朝昭?!”
“虽说话糙理不糙。”
萧落舞骂骂咧咧着,“但你年龄也太糙了。”
“不是......”
朝昭黑着脸,“这是年龄的问题吗,他都不是我们这边的。”
奚淮竹若有所思:“你想我加入你这边吗?”
“——?”
朝昭傻眼了。
其他人也傻眼了。
秋白起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紧张的护着身上的生息镜,做好了随时自爆的打算。
可现在这个场面.....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紧张像个笑话。
朝昭出现后,奚淮竹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一点眼神都没分给生息镜。
“你不是竹子成精。”
朝昭冷冷地盯着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明明是棵墙头草,你这么混,浊——知道吗?!”
‘浊魇’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朝昭猛地刹住了车。
可惜为时已晚。
奚淮竹似笑非笑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她身上,萧落舞亦一脸思索的望向了她。
朝昭顿时恼羞成怒:“骗子!”
竟然套她的话!
“抱歉。”
奚淮竹从容的道歉,却换来朝昭更加愤怒的目光。
“下次见吧,朝昭。”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或许下次是最后一次了。”
朝昭一脸不信:“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秋白起无法理解眼前事情的发展。
他看着奚淮竹似乎真的要离开,神色欲言又止:“......等等,生息镜你不要了?”
“不要了。”
奚淮竹淡定的摇头,他朝着朝昭挑眉笑了笑,转过身,伴随着竹叶落下,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走之前还不忘挑衅我!”
朝昭差点炸毛。
萧落舞望着她的眼神格外复杂,头疼的同时似乎又有些欣慰。
她愁得瞪了一眼姬无赦。
让这个千年老光棍带孩子,果然产生不出什么情丝。
姬无赦以为萧落舞是在暗示他,一本正经的点头,“他并未展露实力,目的又不简单......恐怕是最难对付的。”
“.........”
萧落舞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骂了出来,“你和降雪过一辈子吧你!”
一人一剑都因此沉默了。
秋白起来到他们身边,仔细的打量着萧落舞,身心骤然放松了下来。
“不负所托。”
他笑着将怀中的生息镜交到了萧落舞手上。
“辛苦了小白。”
“......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好的小白。”
萧落舞主打一个听到了,但不听。
姬无赦也打量起了那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镜子:“生息镜......是什么样的神兵?”
秋白起:“它能为镜中映照的人提供一缕生息......我闭死关的这三百多年就是靠着它续命。”
朝昭突然凑了过来:“我怎么觉得这玩意有点眼熟。”
“眼熟吧?”
萧落舞睨了她一眼,“你父亲寻来的,在你还是颗蛋的时候,它就一直摆在你面前。”
朝昭:“.........”
她就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