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寺。

佛光弥漫着整个天照寺内外。

所有佛修严阵以待。

环绕在问缘塔四周的十八罗汉早已轮换了好几拨，除了应离，他像是入定了一般，已经坚持了一年多。

问缘塔内。

几个神格碎片嗓子都喊累了。

“轮到谁喊了？”

“天照吧。”

“怎么又是我，我不是才轮过吗！”

“谁让你醒得最晚。”

“好吵啊......”

“这也能赖在我身上！！！”

天照的声音刚刚落下，所有神格碎片骤然一寂。

他们面面相觑。

破烂不禁问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

怒潮一脸深沉的点头。

混沌的虚空之中，隐约投来一人的注视，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怎么那么多系统？”

“！！！！”

“大人！！！！！！”

一群神格碎片爆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声。

“.........”

朝昭差点聋了。

她很熟悉现在的状态，毕竟曾经在蛋壳里睡了三百年。

“你们不是系统？”

“大人，人家在这~~~”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穿过几个神格碎片，在那雀跃的闪烁着光点。

“哼。”破烂冷笑，“我就说她绿茶。”

“我还以为你没了。”

虚空之中，一个无形的手指戳了戳那块兴奋的碎片。

系统在众多老朋友的注视下，理直气壮地告起了状：“人家这次睡得有点久......谁知道天雷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羲和！”

破烂炸毛了，“我听得到！”

“就是要当面骂你！”

“天雷......”

朝昭若有所思，“是破烂啊。”

痛失原来名字的破烂在接收到其他老朋友隐晦的嘲笑视线时，憋屈的闭上了嘴。

“大人感觉如何？”

罪降冷酷中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顿时将其他几个不着调的上神给引回了正题。

“对对......大人恢复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

朝昭面无表情，“你们好吵。”

几个上神对视一眼，正准备互相甩锅就听到了朝昭若有所思的话。

“不过......”她拧着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破烂急冲冲地开口：“大人，您再不想起来，浊魇就要从放逐之地回来了！”

“浊魇？”

朝昭嗓音困惑。

“......就是咕噜。”

破烂熟练的转换了个称呼。

“哦。”

朝昭恍然大悟，“所以，我是谁？”

众多上神碎片的目光顿时落在了羲和身上。

向来沉稳冷静的坤灵语气里也不禁染上了一丝质问：“羲和，你怎么办事的？”

“.........”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以为我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

“呵。”破烂毫不客气地发出嘲笑的声音，“早说了这绿茶不靠谱。”

“您是被我们唤醒的天道意识。”

最后还是罪降这个最靠谱的上神开了口，“五千年前，浊魇不知何因从混沌中离开，引发了上界与下界的动荡......”

“祂的力量与您同源，我们不是对手。众神陨落之际，天照耗费神力为我们找到了一个方法，便是以我们的神格为媒介，唤醒您的意识。”

天道规则一直都在自行运转着，天道意识根本不需要时刻守着上界，大部分都在混沌之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