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信息汇聚清晰了她的处境。
她成了那部看了18年的电影里,同名同姓的恋爱脑女主角花似!
再看面前青年。
不愧是她!
就算灵魂与意识不知沉睡了多少年,又被囚禁了多少年,依旧能凭少量信息,对事物做出准确判断。
并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选择———及时松手。
看到花似将手自然丝滑的缩回被子,青年直起身,修长手指抚过并没留下任何痕迹的脸颊,笑的温柔至极。
“花小姐刚苏醒就这么生龙活虎,我很高兴,劳改区限制了花小姐的价值,我不会,我想与花小姐在实验室继续相处,毕竟vxⅢ可不是普通人能抗住的东西。”
花似一听,实验室能是什么好地方?
作为一个曾靠着踏实肯干,一步一个脚印,前期不是在伏低做小,就是在忍辱负重的反派。
初来乍到,不节外生枝,本该是她的最优选。
但这人一开始就对她不抱善意。
并且她也更喜欢后来的处事习惯———多责怪别人,少反思自己。
于是,她当即沉了脸:“苏医生,你什么意思?你都诅咒我失去爱情了,我不过是不小心摸到你,你就要这么针对我?”
“还有你在我半梦半醒间,说的那些话是想逼死我吗?”
“如果我经不起你的言语刺激,你想过后果吗?”
“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不是心理医生!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那些话?”
劈头盖脸的一顿发作,花似还不忘加强一下人设:
“谁都知道我喜欢傅辰玥,刚经历生死,我想第一眼就见到他,有什么错?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他,就因为我是普通人,就成了不自量力的小丑?可小丑就不配有喜欢的人吗?”
最后一句质问完,少女强撑的气势骤然一泄。
眼眶不知何时已水汽氤氲,但仍旧微仰着头,怎么也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宛如一朵风雨中摇曳的娇花,脆弱,不屈。
但凡是个懂点怜香惜玉的。
此刻就该道歉了。
可青年只低头,沉默,拿起平板。
然后,在精神状况和智力表现良好那栏,勾了两下。
这才懒懒掀起眼皮,慢条斯理总结:“看似歇斯底里,实则逻辑清晰,恭喜花大小姐,神经毒素vxⅢ,不但没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经过我的话疗检测,更没影响你的脑——子,一丝一毫。”
青年居高临下的视线,分明该是睥睨的姿态,却在说这番总结陈词时,好似染了几分怜悯与慈悲。
可花似只看到了一朵盛放的黑心莲。
无论是轻描淡写的“话疗”二字,还是说起她脑子时的刻意停顿。
花似都感受到了明晃晃的恶意。
同时,也排除了他的嫌疑。
这位抢救了这具身体的青年医生,没有故意针对她,也不是谁的后手。
他只是在以无差别的恶意,平等针对所有人。
知道是对方精神有问题。
花似就放心多了。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
显然,她看的那部和她同名的电影里,没有主角不死定律。
她这个被抓了壮丁,现在还没有任何武力值的中奖观众,同样面临着死亡风险。
上辈子的确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但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要死还是要活。
依旧该由她自己说了算。
俗称: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