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我们这就开始吧!”随即将银子掌在手中,王善也配合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银子看。
突然,尹治平大喝一声:“银子在哪里!”
王善连忙道:“银子在那,银子归我了!”
听到这,尹治平心中大喜,吾计成矣!果然,在听到王善的大喊之声后,外面的万元忠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的惊慌之情,惊呼了起来。而屋内的王善听到外面的动静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怕是中计了,连忙要呼喊提醒。可尹治平哪里能让他坏了如今这大好局面呢?一个闪身就到了王善的面前,以手代扇用出了《清凉扇》上的打穴功夫,用手一点,便让王善行动不得开口不能了。
原来尹治平早就料到万元忠担心自己突然离席会从王善处下手审问税银一案,所以故意将有的话说的大声些有的话说得小声些,具有迷惑性的一些词汇说得声音略大,无关紧要的话说得声音略小,当然了,大点小点也是相对的,大也只不过是让万元忠勉强能听见而已,以免让他发现这是自己故意所为。那万元忠以为自己轻手轻脚的又离得较远自己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的想法对一般的后天八层强者来说自然是没有问题,而对于尹治平来说则无疑是错误的,他早已将一身内力转化为精纯的“紫霞真气”,一旦运功登时耳目加倍灵敏,听觉视力均可及极远之处。而尹治平为了验证万元忠跟过去与否,早就将《紫霞神功》运用起来,万元忠的动作他一清二楚。
在处理好王善后,尹治平又迅速奔向屋外,对着万元忠笑道:“哟,这不是万大人嘛,不在席上用你在狱外的最后一顿饭到这干嘛来了?”
万元忠现在吓得可谓是六神无主,这事一发别说是张伯英了,就算是当朝宰相都保不了他,说不定还会为了撇清干系加大刑罚的力度。于是“扑通一声”跪下了,哭腔着对尹治平道:“尹道长、尹观主、尹仙师,我错了!我该死!我招了,我全招了!您救救我行吗?”
尹治平闻言大喜,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说道:“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你现在从实招来我还可以算你个自首,届时论罪量刑时从轻处罚。”
万元忠这时那还能有精力辨明真假?听到尹治平这么说,他当即就道:“银子放在码头南侧的一个废弃仓库里,那里头表面上是大型的圆木,实际上木头里面都已经掏空了,银子就藏在那里头。”
尹治平闻言大喜,终于知道银子的下落了,笑道:“多谢万大人相告,我这就跟府台大人说去!”随即运起《金雁功》向着来处飞奔而去。府衙的内宅虽然不小,可也算不上有多大,以尹治平的脚力未半柱香的工夫便回到了主屋之内。
而万元忠呢?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刚刚尹治平只是在诈他,可惜他已经将藏银的地点告诉了尹治平,后悔也为时已晚了,只得无奈地瘫倒在地痛哭起来,也不知道他为何而哭,是因为为日后悲惨的牢狱生活感到忧心?还是为之前的所做所为而后悔?亦或是二者皆而有之?这就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回到房间内的尹治平连忙将万元忠藏银的地点告诉了王介庵,这下子饭可就吃不成了,席上的几人包括张伯英当即就骑着府衙的马一路奔驰直到万元忠所说的那个仓库,将仓库门打开之后切开伪装的大木一看,赫然是白花花的银子。而且根据其巨大的数额来看,不光是岷北县一县的税银,还有着其它路过此地的银船也被他掉了包。只不过可能是发现得晚不知道是在夷陵县丢失的而已。
这时的张伯英面色也难看起来,其实这万元忠掉包税银之事与张伯英并没有关系,张伯英之所以能“劾疏等身”而一直不倒,之多是调到内地降一两级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钱可拿什么钱不能拿,平时欺负欺负没有势力的老百姓也就算了,就算有人弹劾他也不怕。在他以及许多军队众人的眼里,自己保一方安宁,拿你点东西怎么了?当然,实际上贼过如梳,兵过如篦,这种兵痞之害更甚贼寇,不过他是没有这种觉悟的。
然而此次的税显然银就是属于不能拿的那种,这关系到了国之根本,他自然也不会没眼色的伸手。他之所以帮万元忠开脱其实一来若是不管不顾的话传出去他的人犯了事一句话都不说就给人带走了,显得自己没面子也容易使得队伍离心,他行伍出身对此再了解不过了。二就是万元忠知道自己其它的错处,若是也被审问出来自家也不好受。所以才勉强出手相助,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案子这么快就成功告破,没能及时的把自己摘出去。不过所幸税银一案与自家无关,阻挠之事也可以讲作谨慎,其它小案子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