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杏俏皮地回答着,毫不在意地挖着酥酪,心思仍在想要怎么加糖才更好吃。
“……”
雷于然愣了,他深思了一下,仍开口,“这店铺主权还是归你吧,我们雷家像以前那样儿就成了,我绝不会占你那么大便宜的。”
“可这次不行呢,哥哥。”
齐杏正面面对着他,突然严肃了起来。
“若你实在不愿的话,我就把那饮品店关了算了。”
“啊?你怎么能!……”
雷于然大惊,
她怎么会,怎么会糊涂?
现在即便是冬天都那么好卖,如果到夏天还得了吗,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白赚不赔的买卖,她齐杏倒好,把下金蛋的母鸡扔火堆里去。
“杏儿,为什么?”
他深知,齐杏不是个不贪钱财的人。
这时,齐杏却耷拉着脑袋,“于然,我不想再被人盯上了,你当帮帮我吧。”
“这……”
雷于然实在没想到,卖个小小的冻饮,她也会如此担忧。
“……好,交给我吧。”
他也没有了刚刚的兴奋感觉。
“于然,你做的得小心点,必要时,可公开一部分配方,这样才能保你们平安无虞。”
齐杏最后叮嘱着。
雷于然沉默了。
送雷于然走后,齐杏整个人心情十分低落。
她坐在贵妃榻上,摇晃着。
嘴里吃着自己晒制的柿饼,味同嚼蜡。
程潜回来了,见自家娘子连晚饭都不吃,就吃那点零嘴儿而已,不免开始心疼。
“又不好好吃饭了,馋丫头。”
他轻轻调侃一句,夺过齐杏手里的水晶盘子。
“唉……”
齐杏长叹了一口气。
程潜挑眉,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郎君,我在想,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我依然再受人控制,你也依然在受着苦。”
齐杏心思澄明,
她知道,现在的她,赚的钱越多,日后只会被太子掠夺得越多。
说不定抄家灭口,
就在顷刻之间。
程潜听罢,也跟着沉默。
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的。
他心情也开始低落,可瞧了自己的娘子,心觉自己怎么也有责任让她开心。
于是又安慰起了她来。
“你赚的钱当然有用啊,最起码以后能帮助到更多贫苦的人们呀。”
他握着她的小手,那柔软无骨的手,掌心里依然留着薄薄的老茧。
那是她奋斗的徽章。
“若是你担心钱财被人掠夺,那我们日后去寻一座山吧,然后把钱财都藏着山洞里,到时啊,任他什么天兵天将来,也寻不到,好不好?”
“哈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呐,还藏在深山里,你咋不建个陵墓呢!”
齐杏被他逗得开怀,哈哈地笑了起来。
程潜略微思考,一拍脑袋瓜,“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娘子,咱们就以修建墓室为名,藏宝为实,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