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当然是少不了的。
之后,二人都是睡得酣沉。后半夜,谢尽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归歆很年轻,酒桌上,她突然站起身,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后面她可能喝多了,幽暗静寂的小路上,她努力走得笔直,然后又抬起头,与他数落起工程部的刘经理,说他贼眉鼠眼,憋着害人。
他漫不经心地听,她就叹气,说你啊你啊,只会窝里横,欺负张静、郭智宸是一把好手,在外头就人家说什么是什么,灌你酒呢,你看不出来吗?
他终于开口,说看得出来。
她又说,看出来就要拒绝呀,客户是他们带来的,合起伙来灌你算怎么回事?
他说喝点酒又不会死人。何况……
他停顿片刻,半笑不笑地说,“你不是会帮我喝。”
归歆气得没办法,捏紧拳头重重跺脚,“你就会欺负自己人。”
他看一会儿,然后突然拽她,将她壁咚到了后面的一棵树上。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
*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梦里的场景太过清晰,以至于谢尽安分辨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遗忘的记忆。
若有若无的眼光,始终跟着归歆。
连嘉禧都感觉到,回给他几抹疑惑的目光。
“我送你们。”
难得他殷勤,但是归歆提了要求,“光送可不行,晚上还得来接我们。”
谢尽安想一想,“稍晚一点可以吗?”
“多晚?”
“七点左右,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可以。”
就这么说定了。
把嘉禧送进幼儿园,车子开去归歆工作的大楼,谢尽安眼尖,“前面那个是贺子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