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的那有当世圣贤之称的父亲、黄彦哲,如古时大忠似奸的伪圣那般,篡权夺位,另立新朝吗?”
她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嘲讽笑意。
“可不敢乱言社稷,我们回房吧,这风怪凉的,瘆得慌。”
挑起话头的秀女心中不免生出了几丝惊惧,闲话她敢说,但这......不行不行,溜了溜了。
她抓起自己打了一半的络子,牵起与她自入宫起便同住一屋的秀女的手,一同小跑着离开了。
背影颇为狼狈。
见她们离开了,韦甜继续打着络子,朗声道:“苗妹妹,那树下没虫子吗?”
“宫中的树,若是虫子没抓干净,咬了贵人,那宫人内侍是要吃瓜落的。”
倚靠着花树坐着的苗悦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子,从花树后出来,在韦甜旁坐下了。
“你搬去的这间房里的这两位姑娘,嘴还挺碎的,这就编排起死人来了,韦姑娘可是觉得吵了,才将她们吓跑了。”
苗悦己轻声浅笑道。
“我是担心你坐在树后边坐久了被虫子咬了,又担心她们误会你故意偷听她们说闲话,这才吓跑了她们。”
韦甜说完叹了一声,继续道:
“我俩与她们都不是一路人,我昨日去皇后娘娘的椒房殿时,听说陛下这一届不打算选人入宫了,预备直接下旨封我们这些要入皇子后院的秀女,应当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了吧。”
“是吗?”
苗悦己咬着唇,笑颜略带了些勉强,她攥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