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刘的安排下,他们给秦五洋找了个替死鬼,送进监狱进行审讯。同时,为了给后面的事情铺路,他们也同样给张捷找了个替罪羊,让那个人承担一切的后果。
只不过,为了让事情显得更逼真,那个替张捷办事的“替罪羊”,故意把他也给咬了出来。所以,原本应该置身事外的张捷,最后还是被抓了起来。
虽然计划失败了,但秦浩倒还算是个讲义气的人。
考虑到张捷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又是为了帮秦五洋洗白才被抓住的,他便动用许多手段,将他的刑期缩短至八个月,没有判重刑。
但是秦浩毕竟还要想办法把秦五洋给捞出来。为了避嫌,他便特意叮嘱张捷,出狱之后,短期内不要再跟他联系,随便找份工作做着,等他把秦五洋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该说不说的,这个秦浩确实挺讲义气啊。”听到这里,阿肆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感叹道。
张捷笑着摇了摇头:“我潜伏在秦浩身边二十年了,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把你当自己人的时候,确实会两肋插刀;但你要是被他认定成敌人了,那下场简直比砧板上的鱼肉还要惨。
我可是亲眼见过,原本和他关系不错的人成为政敌后,是怎么被搞得体无完肤的。”
听罢,阿肆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至少张捷口中的那个秦浩,自己还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像他这样为了打入政府高层,从而不断牺牲自己的行为,也着实让阿肆感到震撼:究竟有多么强大的信念,才能让他做到这种程度?
张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要知道,还有许多战友,为了我们的理想,连生命都舍弃了。与他们相比,甚至与你的父亲相比,我所做的这些,不值一提。”
听到“父亲”这两个字时,阿肆的心里还是沉了一下。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野孩子”,也知道自己的生父依然健在,甚至老刘还给他看了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但那个名叫赵成的男人,在自己的脑海里依旧相当陌生,甚至需要努力回忆,才能想起对方长什么样子。
“说起来,你和领袖,长得还真是有几分像。”张捷看着阿肆的脸,有意无意地说道。
“你见过他么?”阿肆问道。
“见过,在我还很小的时候。”
“他入狱之后呢?”
“没有,”张捷摇了摇头,“我不是监狱系统的,接触不到。”
听到这话,阿肆不免有些失落。如果连干了二十多年警察的张捷都没再见过赵成,那他一介平民,就更别痴心妄想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那我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他么?”
“为什么不呢?”张捷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身体前倾一些,表情严肃地说道:“只要我们的事业成功了,你不仅能见到领袖,还能看到他受千人景仰、万人爱戴!”
阿肆被张捷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声里,既有期待,也有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