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过一听也不乐意了道:“在你们时新网这个墨缸里呆久了,能不染着点吗?”
时新一听更加不乐意了道:“什么墨缸,看你当了一个月的董事长,都快把我的小前台拐跑了,幸亏我回来的早,再迟点,估计孩子都该有了。”
时新这样一说,都笑开了花。什么话都上口了。这顿饭吃的昏天黑地的。好像一群小孩子在嬉闹。
沈过觉的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很多年以前。自己都是这样呼朋唤友的。说话事无妒忌。最后都喝的醉醺醺的。连程瑛也喝了不少。回家走不动了。看时新网就在旁边。都上时新网了。都快半夜了,也就几个值班的。
时新让他们忙自己的。和沈过几个人窝在办公室里意犹未尽的说着对方,吹着自己。就算程瑛最安静了。
尤佳挽着程瑛的肩膀道:“程瑛,说说你,这里就对你最不熟悉了。”
程瑛接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啊,从大山里出来,跟着大哥哥做事情,就这么简单。”
“真的,我不信?”尤佳怀疑的道。
程瑛撇开话题道:“还是说说你吧,上次你说的和时新买了杂志社以后怎么了?”
沈过马上接道:“就是就是,赶紧说,我这都被你吊了好长时间的胃口了。”
尤佳犹豫了下道:“好,我今天心情好。看在你不要两千万分成的份上,我就给你讲讲。”
时新听了汗颜的笑。人生的轨迹是时时变。可是时新觉的那是自己坚持的结果……
时新拿到当时的随心所欲杂志社。除了还有几千块钱,可谓一穷二白了。时新想尽一切办法,东借西凑的弄了些别人用后的印板。弱弱的倒是出了一期的杂志。可是太水了。根本没有人要。就自己两人起早贪黑的卖了两个月。除了花费,可谓血本无归了。
尤佳天天回来都快哭了。时新也郁闷。当小贩的时候,不知道老板的难。真正当了老板,才知道多不容易。不过时新没有泄气。等杂志卖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让尤佳一个人去卖,自己天天东跑西窜的。
时新倒腾了一些杂志回来。看着虽然都是新的。可是明显印刷已经久了。时新让尤佳去卖。尤佳卖了说不好卖,时新就让尤佳便宜卖。因为这是自己轮斤买的。一本就两毛钱的本钱。
尤佳听了不敢相信。虽然一天卖不了多少本,可是最少也是五块钱一本。有时候还能卖上十块。这死时新肯定是故意的。刚开始不告诉自己。看着时新对着自己嘿嘿的笑。那笑里藏着希望。尤佳实在开不了口说时新什么。
就这样,两人在最苦逼的时候,赚着利润最大的钱。两个月下来。有了一笔的钱。这点钱对杂志社来说,还是杯水车薪。但是时新有了这笔钱,又活络了开来。几天的不着家。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车的杂志。都是别的杂志社的。虽然出版都有些时候了。但是都还很新。
尤佳看了直皱眉头,这要卖到猴年马月啊。时新乐着笑道,自己有办法,不会让尤佳一个人卖的。让尤佳佩服的是接着时新做的事情。
时新用这两个月赚的钱。印了一个封面。印上随心所欲。还印上了联系电话。这怎一看,这些杂志都成了随心所欲杂志社出版的了。那些年小杂志管理混乱。这些根本没有人管。时新就让尤佳去卖,价格还特别便宜。
没卖两天,这杂志社里来进杂志的人满为患。尤佳赶紧问时新怎么回事。时新笑嘻嘻的回答说,尤佳把这些杂志一卖开了。就抢了别人的生意。为什么,便宜啊。他们进都进不到这个价格。
这些小贩赶紧买过来一看。杂志上还有销售电话。一打过来一问,乖乖不得了。这么便宜,怪不得尤佳卖这么便宜,就这么便宜,一算赚的还比自己多。
这不都赶紧上随心所欲杂志社进货了。虽然这些杂志都是七扯八扯过来的。但是经过时新的统一包装。咋一看,还真的像模像样。这不一大堆的杂志很快见底了。
时新马上又进了一批其它小杂志的积压品。那一段时间。深圳街上卖杂志的小商贩都快被随心所欲承包了。生意这么好。深圳和广州几个小杂志社的库存都被时新倒腾的干干净净。
接着时新去了趟香港。那可是八卦之地。小杂志社的满大街都是。时新以废纸高一点的价格,是一批批的往深圳倒。那些时候,随心所欲杂志社生意做的热火朝天。香港的货源也是取之不尽。这样改头换面的随心所欲杂志最火的时候,一天一刊。
有了钱以后。时新慢慢的转变。也偶尔的自己编一本杂志。都是抄的别人的,但是时新对八卦的眼观很好。只要是时新看上的八卦新闻。肯定卖的好。虽然小贩的利润没那么高。但是也经不起卖的多啊。
时新花了一年的时间。把改头换面的那种方式。改成了自己真正的出版。虽然这之后随心所欲杂志社半死不活的。过是比起一般的小杂志要好过多了。因为时新那双八卦的眼睛,雪亮雪亮的。读者想看什么样的,时新都能抓住。
听到这里,大家不仅仅惊奇,也佩服。机会是留给有心人的。沈过问道:“时新,那起先的杂志不会都是你花钱买的吧。再便宜,你也没那么多钱啊。”
时新好像被人挖到了伤疤。苦涩的道:“还记的随心所欲杂志社前老板吗。那批黄色杂志他让给了我处理。我舍不得丢。把它藏在了我以前的出租房里了。”
其他人听了都鄙视时新,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刚对创业精神打动,现在荡然无存。沈过问:“有多少?”
时新道:“一千来本。”
沈过接着道:“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