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简悦都不欠她们的,从来都不欠。
阿尔克手持拐杖,一步步走到她旁边,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端详笼子里的女人。
“我给你在M国数一数二的权势,你拒绝还背叛我,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一群烂人孤身犯险,我真好奇你脑子怎么想的?”
权势不好吗?
一呼百应的地位不好吗?
他曾经那么相信她,甚至把她当灰市的二把手培养。
但简悦反手就给他致命一击。
自己亲手打造的野玫瑰,居然把刺都对准了他!
简悦眼眸里闪烁着狠戾的光,她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痕站起身,这一刻,她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全身的血脉都在快速流转。
“条件,放她们走的条件。”
她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倒地不起的女人身上,心脏像被人凌迟处死般疼。
地牢里只有墙上的几盏暖黄色的灯亮着。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过了很久,阿尔克转过身,拐杖敲打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站在电梯口,背对着简悦,
“呵!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今天就算你死在这里,都没人敢来找!”
“简悦,谈条件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在M国,尤其在灰市,是他说了算。
今天让谁死,他的命就留不到明天。
简悦冷笑一声,是对他狂妄的嘲笑,“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你犯的最大失误就是不该让冉薇回国。”
转过身,拍掉手掌心的铁锈,可惜它稳稳粘在手上,这像这些根深蒂固的地下组织,怎么也弄不干净。
阿尔克扭头,不解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冉薇是他特意派去警醒简悦的,她会惹什么岔子?
简悦沉着脸,“冉薇那种有脑子但不多的人,你居然派她来找我?你不会以为A国和M国一样视法律为空气吧!”
“她不会再回M国了。”
在简悦看不见的区域,阿尔克握着拐杖的手暗自发力。
她双手环胸,眉头紧皱,眼神里尽是对他的厌恶,“做人别太绝,会死的很难看。”
她按下电梯,往楼上走。
阿尔克依旧停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一点点闭合,直到她消失在眼前。
“你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狠。”
旧楼外。
顾北琛紧盯着门口的动静,始终只有几个男人来来往往。
他注意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腰间都有枪,在国外拥有枪支是合法的,万一简悦在里面出事了怎么办?
到哪儿找突破口混进去?
突然,门口围了一圈人,叼着烟半蹲在地上,地上好像是压的赌注,全是美金现金。
他摸了摸出酒店带的钱。
拿出一根烟猛吸一口,走到他们身后。
这群人正在讨论得认真,都没注意多了他这个人:
“我赌军师,她可是打遍无敌手。”
“我选老大,老大的狠劲她比不上,军师太心软了。”
以往在生死拳击馆,但凡输的人都是死在台上,但唯独简悦打拳,会留人一命。
“我全压军师!”
突然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他们看着多出来的几百美金,回过身。
里面有人买了句脏话问他,“f**k!你谁!”
顾北琛扔掉手里的烟头,“合作这么多次你还问谁?我赌军师!”
必须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赌注上。
这里一向鱼龙混杂,他们也懒得管他。
“走!差不多快开始了。”
他们把地上的钱收好后,走进密不透风的室内。
顾北琛则压低帽檐,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简悦,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