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姐姐,你好好考虑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平儿一走,贾元春感觉跟被所有人抛弃了一般,孤苦无依,生无所恋。
最后,还是抱琴忍不住给出了个主意。
对于抱琴而言,虽然郎君有些好色,在府里有不少的女人,但郎君雨露均沾啊,她平均至少三天就能沉睡一次。
别看间隔时间貌似有点长,但刚好够她吃饱的,一点都饿不着。
最起码没有像别的权贵,有些不得宠的小妾,可能一个月,甚至是半年都没机会被宠幸的。
就她所知,宫里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幽怨的跟個笼中鸟似得,除了抱怨就是抱怨,看起来渗人的紧。
她的处境比起这些来说,简直不要太幸福好伐。
再加上她虽然不是姨娘,位份上还只是丫鬟,但月钱跟姨娘一样,吃穿用度都不差,这是何等的幸运?
故而,哪怕她打小就跟着贾元春,但人总有自私的一面。
总不能跟着贾元春一条道走到黑吧?
明明都考虑好,也改变了,怎么又陷进去了呢?
搞得她好生为难。
当然了,在贾元春还没有彻底没希望前,她还做不到抛弃旧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不是大难还没来么!
实在看不下去,或者说也为了自己,抱琴给出了个招。
“姨娘,要奴婢说,你也不用那么为难。”
“郎君不是说了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不太方便直接那个啥,但可以借别人之手嘛。”
贾元春彷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根本顾不上抱琴貌似有些对王夫人不尊重。
“抱琴,你快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姨娘,这事儿很简单啊。”
抱琴歪着头颇有些疑惑地说道:“按说你遇上这样的事,心中感觉夫人这样做不对,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难道不应该直接告知老太太,或者老爷,求他们为您做主吗?”
???
咦,这么简单的事,为何我之前没想到呢?
贾元春有点傻眼了。
明摆着的事嘛!
连母亲都清楚郎君的份量,难道老祖宗和父亲不清楚?
交给老祖宗他们来处理,既不用为难自己,也给了郎君个交待。
一举两得的事啊!
“对,对,还是抱琴伱脑子清醒,反应够快,我怎么就给忘了这点呢?”
“快,走,咱们回屋去。”
“我要给祖母和父亲写信过去。”
写了信会有什么后果,贾元春没提。
但只要脑子没坏,荣国府自然得要拿出个态度来,否则,他们就得面对宫里的‘打击’了。
真当贾元春这么多年在宫里是白混的?
一些个简单的推理,她还是心中有数的。
至于王夫人会有什么后果,呵呵,这是她能做主的事?
她都差点因此毁了自己的未来,还想她怎么样?
很快地,连续两封信写完,然后带着王夫人送来的信一起包起来,拜托平儿递给了余成阅览。
没错,她可不会那么傻,直接派人送去荣国府。
再怎么样,她始终要把自己的态度和决定拿出来给余成看,否则,要是郎君不知道,那不白扯么!
也别想瞒住郎君,哼哼,能成得道高人,想知道一些事,很困难吗?
她这会儿可没脸去见余成,怕弄巧成拙。
看着信纸上特别标注的,贾元春借他之名要求给个交待的文字,余成欣慰地点了点头。
“嗯,还成,至少态度还是端正的。”
“平儿,你把这几封信都派人送去荣国府吧。”
“记住了,亲手交到相关人等手中。”
平儿接过信件的同时,还不忘问道:“郎君,您真的愿意让荣国府的人进入咱们府内?”
余成有些奇怪了,这有什么说头吗?
“怎么,你怕面对王熙凤,会让她尴尬?”
“还是说你怕她借着往昔的交情,跟你讨要好处?”
平儿苦笑道:“郎君,您说笑了!”
“妾身只是以为您不喜欢荣国府的人,呃,郎君,您该不会真的...”
面对平儿投来的诧异眼神,还有那么一丝怀疑后,余成紧张了。
“你别瞎想,我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平儿:“...”
不打自招吧这是!
哎,男人都一样。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人家口中的。
难道家里这么多还不够?
别忘了,还有新鲜的都还没碰过呢,怎么就想着外头的呢?
真贪心!
“郎君,您要是真有那个想法,还不如想想招,大不了跟秦氏和尤氏一样也行。”
“但是,在府里那样不好,会影响您的名声。”
呃,咋感觉平儿跟吃定他有那个非分之想似得呢?
好吧,余成服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