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卖出去,也值不了几个钱。
性格也唯唯诺诺的,见着人也不晓得打招呼,跟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没啥子区别,半点都不讨喜。
可贺云暖目光却紧锁着陈招娣提着男子的那只手,扬起一抹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我奶留给我的!不问自取就是偷,平常你也没少占我家便宜。纵容你的两口子也已经死了,你还想占我们便宜?”
那瘦弱的脸颊,再配上灿烂的笑容属实有些渗人,吓得陈招娣打了个寒颤。
但想着贺云暖这死德性,估摸着是老三两口子死了,受的刺激,所以看着有些疯癫。
但就是仗着贺云暖双腿残疾,陈招娣压根就不惧,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回怼道:“你算个啥东西?敢这么跟长辈说话!信不信俺撕烂你的嘴?吃你几个白饼咋了!反正你也是早死的料,就甭浪费这么好的粮食了!”
一个赔钱货还这么硬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光是看着这篮子里的白饼,还有几块肉,再加一份浓稠的粥。
陈招娣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贱货凭啥吃这么好?
而她一家老小,昨天就被一堆畜生给洗劫了,连锅都被咬出了好几个洞,更是不留一粒米。
这会都还饿着肚子呢。
结果三房这,昨天三弟妹和三弟才去世,第二天就吃上了白馍,还有肉。
凭啥!
这样一想,更加来气。
索性放一下手里头的篮子,挥舞着爪子,就朝着贺云暖的脸伸了过去。
结果下一秒。
张牙舞爪的手被贺云暖紧紧的扣住了手腕,在陈招娣的注视下。
贺云暖手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手被硬生生的折断了去。
撕心裂肺的痛,痛的陈招娣瞳孔瞪大,捂着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啊啊啊啊!”
土胚屋的隔音不好。
但村子里这个时间段很少有人在家。
大部分都已经去上工,有的熊孩子也聚集到了村口玩耍,附近基本上空无一人。
任凭陈招娣,再怎么惨叫也无人听见。
陈招娣捂着被折断的手腕,原地弹射,痛得泪流满面,浑身都在颤抖。
那原地弹射的动作格外的滑稽,惹得贺云暖轻笑一声。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陈招娣,突然被往常她当做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弄断了手,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
鼻涕和泪水糊满了脸,但这些也无法遮掩陈招娣眼中的恨。
一张黑色的脸变得狰狞扭曲,咬牙切齿的瞪着贺云暖,另一只完好的手朝着贺云暖伸了过去,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你这小贱蹄子,居然敢对俺动粗,看俺不把你这两只手给废了!”
可说话时倒是个霸气的。
但下一秒,气势汹汹的陈招娣陡然变了脸色,瞳孔瞪得大大的。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从榻上下来的贺云暖,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不是残废了?”
贺云暖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语气娇软:“刚才我听婶子说,想要把我两只手也给一块弄残?”
语气幽幽,让心生惧意的陈招娣咽了口唾沫,额头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