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泄露出去,天子的安危如何保证?”荀彧看着自己的胞弟,无奈叹息。
“再者,无数诸侯进京,个怀心思,所成之危害,恐不下于宦官之乱矣。”
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荀谌,荀彧也是不好再讲下去。
“如今之计,为之奈何?”主位上的张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禁望着荀彧,开口问道。
荀彧听罢,思虑半晌,摇了摇头,前厅里面的气氛突然沉闷了下来。
林风知道历史真实的走向,所以林风丝毫不慌,安然得喝着茶,还奢望这灵茶什么时候能再次加上一点武力值……
林风与众不同的表现,自然很容易引起其他三人的注意。
荀谌此时心乱如麻,早已经乱了阵脚,只是回到席上独自伤神。
张机对此也不上心,毕竟张机的产业并不在都城雒阳。
而荀家就不同了,荀家自荀彧祖父荀淑位列三公起,便在京城扎下了根。荀彧父亲一代,更是号称荀氏八龙,名声鹤起,荀家在京城利益牵扯极大。
张机可以不伤心,但是荀彧不能,荀彧不能坐视雒阳继续乱下去,这影响着无数荀家人的性命。
看见林风如此安然的样子,荀彧想知道这林风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何进召集诸侯来京的消息。
“子巽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荀彧只希望消息泄露的没有那么明显,这样还有挽回的希望与余地。
然而,林风说出的话,却是令荀彧的心凉了一半。
“文若兄有所不知,昔日子巽随师兄渡河之时,曾偶然从哪船商口中得知西凉刺史董卓率领士兵渡河入关,哪船商亦是不知西凉刺史董卓入关何为,在下只是偶然一听,但是结合如今京城局势,大将军居然称病,不上朝,不临丧,如此韬光养晦,言行大异于寻常。古语有言,事若反常必有妖。于是,在下却是明白了许多。”
这一次林风说的却是实话,他和张机渡河之时,曾经听那船商言及西凉刺史董卓征调民船商船渡河的事情。当时的林风结合自己所了解的历史,已经知道雒阳的何进已经有了动作。
荀彧闻言,心中疑虑顿生,他不相信林风居然如此即可看出这么秘密的事情。荀彧看向主座之上的张机,眼神之中颇有问询之意。
张机知道此事之重要,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对着荀彧点了点头,道:“子巽所说,句句为真,当日雒水之上,张机也是听那船商说起此事,说来惭愧,张某却是无子巽那般机变,知晓京师之中已生变故。”
荀彧闻言,脸色一变:“仲景兄于雒水之上,听闻此事,不知距今已多少时间?”
“三日!”这一点张机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是前日渡过的雒水,也是那天听到的这件事情。
“三日,还好!”荀彧听言只有三日,心中顿时有了计较,道:“三日时间,再加上那船商之言,西凉刺史董卓此时距离雒阳恐怕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以运作,力争在董卓来临之前,稳定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