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离别的魔法气息,亦或是饮下几口迷醉人心的月光酒的缘故。
年轻男女魔法师们充满活力的魔力在胸中涌动,他们以魔法语言倾诉情愫,如同燃烧的魔法火焰,不顾一切,热烈地相拥相吻。
李响决然转身,离开了这女生宿舍背后的秘密花园,这里更加僻静,唯有一盏远端昏黄的魔法灯照亮这片幽深之地。
李响的步伐略显急促,四周的黑暗隐藏了他的神色。
平日里沉稳如磐石的他,此刻却心神不定地前行,竟一头撞进了前方一棵巨大的魔法防护树,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匆忙的脚步也因此戛然而止。
那积压在心底的汹涌情感也随之平静下来。
夏夜的微风拂过,带着丝丝清凉,李响深深吸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波澜,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一名男子手持魔法玫瑰,手握订婚戒指,向她深情求婚。
李响的脚步停滞,像是一位疲惫的魔法旅行者,他干脆将额头贴在树干上,仿佛在对树木诉说心事,静静地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似乎在思考,挣扎着什么……
想到这里,李响双拳紧握,右手的拳头用力砸在粗壮的树干上,用尽全力,不顾手指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将树干当作宣泄的靶子。
连大树都在他的力量下微微颤抖,繁茂的树叶沙沙作响。
这声音打破了远处那对秘密接吻的情侣的宁静,‘呀,树下那个人是谁?’女孩的声音尖锐而惊讶。
李响停下动作,望向四周,没有魔法路灯,只有云层中透出的淡月光。他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远方的陌生情侣,恍惚间,竟把他们看成了陈阿彩依偎在纪东城怀里的样子。
瞬间,李响的所有理智消逝,几步疾奔折返。
依旧是女生宿舍后的那片空地。
李响大步走来,陈阿彩正独自靠在破旧宿舍楼的魔法壁障上,远处模糊的魔法光辉洒在她的脸庞,她低着头,满腹心事,凝视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魔法戒指。
一道身影迅速靠近,速度快得惊人,她的戒指在瞬间被人夺走。
惊诧之中,她猛地抬头,撞见了李响那熟悉的冷漠面孔。
“你做什么?”她不满地皱起眉头。
李响的脸色铁青,他夺过戒指,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朝着黑暗的草丛深处扔去。
“啊,喂——”
她随即惊叫起来。
陈阿彩欲言又止,李响的嘴唇及时堵住了她的责问,他敏捷地揽住她的纤腰,霸道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如狂风席卷落叶,又带着一股愤怒的情绪……
陈阿彩仿佛体内积蓄了魔法火焰,李响的钢铁之臂紧紧相拥,她无法逃脱,于是决定以魔法反击,咬向他的灵舌。
在这对恋人之间,缠绵的不再是单纯的亲吻,而是魔法的较量。
两具身躯在摩挲中滋生出奇异的情感,报复与惩罚的啃噬逐渐演变成更为原始的炽热欲望。
李响那冷静的魔法师大脑此刻也陷入了混乱,目光如烈焰般炽烈,魔力四溢。
原始的激情让他们不顾一切,失控地沉浸其中,无人能够停下脚步。
陈阿彩并非完全丧失理智,她早已洞察纪东城的行踪,知道他在宝石店定制了一枚魔法戒指,预谋在毕业庆典之夜向她求婚。
她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李响亲眼目睹纪东城的求婚,将会怎样?
李响冰凉的薄唇热烈地亲吻着她,当她喘息抬头,望见月光下的银色新月,炽烈的情愫让她感到头晕目眩,迷失自我,这一刻,她甚至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何种情感,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他的触碰。
李响将她抱起,手指滑入她的裙摆,尽管她有所准备,那一刻的穿透仍令她感到疼痛。
他们在学校的荒诞行为超乎想象,陈阿彩的手指深深掐入李响的肩背,听到他带着魔法迷醉的低沉道歉:“对不起。”
就连李响自己醒来时,或许也会为自己的疯狂感到震惊。
之后,他抱着她离开,驾驶着马车在黑夜中疾驰,超越无数车辆,朝郊外的未知之地驶去……
陈阿彩被安置在马车的副座,车内静谧得诡异,彼此无言。
她侧头欣赏窗外的夜色,不知目的地何在,但她并未询问,心中只想着,既然敢与他共度如此冒险之事,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马车以极快而平稳的速度行驶,仿佛没有终点,不知行驶了多久。
直到她看到远处一座高塔闪耀着强烈的光芒,如同灯塔般指引方向,那是沿海建造的白色塔楼,她曾到访过,靠近时还能听见海浪的轻轻呼唤。
上次,她因雨中受寒昏迷,李响曾带她来到此地。
深夜时分,他将她带到这片荒僻之地,她流露出一丝不悦,李响停车看向她,突然问:“你不喜这里?”
陈阿彩思绪纷飞,无心回答如此诗意的问题。听说这片纯净的白沙滩和沿海的白色高塔都是李响的私人领地。
她跟随他走进高塔,上次还在塔顶的小屋度过了一夜。
海风拂过,陈阿彩的思绪渐渐清晰,羞耻感随之涌上心头,竟然在学校与李响发生了那样的事,实在是失去了理智。
她的胆大妄为不少,但在情感之事上,她始终遵循着规矩……
"…给我一杯精灵酿。”她此刻渴望沉醉于梦幻之中。
李响从容地从魔法衣柜中取出洁净的魔法毯和羽绒,铺成柔软的床铺。他转身,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她,“没有精灵酿,现在,安睡吧。”
“我不会、今夜不再触碰你。”
“安心,沉睡吧。”
他的话语如同誓言,而她的思绪纷乱如麻,与李响之间的情感发展过于急剧,连她自己也失去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