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得到这样的下场，你很开心吧！”

师情的面无表情让楼展飞想要强装镇定的心思一败涂地。

师情蹙眉。

“你闹了这么多天见到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楼展飞，你如今的遭遇只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妄想得到你不该得到的东西时，就该预料到有这样的下场。”

楼展飞想要起身，却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倒抽了几口凉气。

“师情，事情本不应该发展到今天这样的，你我之间不应该是这个结局。”

“你我之间注定了会是这个结局。”

师情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楼展飞的幻想。

“楼展飞，从一开始你出现在我身边不就是想要借着我达成自己的目的吗？如今不过是你的目的没有达成罢了！你有什么好埋怨的。”师情冷静的可怕。

就好像楼展飞所做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不过是跳梁小丑。

楼展飞愤恨的盯着温含章，今日之后不论他是对着温含章求饶还是如今放狠话都不会逃过一个死字。

既然如此，又何必藏着掖着。

“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有今天！我本来应该可以名留青史的，三保书院是多么伟大的学院，从三保书院出去的学生都可以得到陛下的重用，可以做成很多事情。但如今因为你，一切都毁了！”

师情想要说话，被温含章拦住了。

“楼展飞，即便是没有本宫，三保书院之中能成才的学子依旧能成才，并不会动摇你山长的位置。但你如今满心戾气，不过是因为本宫遵守陛下的意思，断了你想要从三保书院捞银子的路子。你想要银子就说想要银子，说其他的做什么！”

温含章直接戳穿了楼展飞的想法。

楼展飞张口结舌，如今的一切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山长，是你……都是破坏了这一切！”

楼展飞面露癫狂。

“名垂青史？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山长的位置上，史书工笔就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三保书院的出现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三保书院如今出现的机器能改变整个世界，你本来已经在史书之上，但你却一叶障目自己走偏了。”

楼展飞听着温含章的话，满面嘲讽。

“皇后，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所做的一切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吧！你可曾想过圣上会有什么想法，圣上会不会让你的想法实现！你想要的世界是从根本上挑战圣上的权威，皇后娘娘！你想要的终究是一场空而已！”

温含章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改变现有的制度，她要的是徐徐图之。

“那又如何？”

温含章没有气急败坏，楼展飞很是挫败。

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温含章失控。

师情满眼失望的看着楼展飞，事到如今，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

“娘娘，我们离开吧！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楼展飞却不甘的叫道：“师情，你难道就没有一瞬间将我放在心上吗？”

师情回头淡淡的看着楼展飞：“曾经有过，但当我察觉到你对我只是利用的时候便没有了这个心思！”

“不……不是……”

“是与不是都改变不了你想要利用我的事实，楼展飞，虽然你我之间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但我还是感激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希望你下辈子别这么执着了！”

楼展飞绝望的看着天牢黑沉沉的房梁，眼泪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