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鄂指了指赵寻和沈家小娘子,
“你们两家人,株连三族,全部问斩!”
“你可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赵寻有着充足的自信。
有着现代作为宝库,随便卖点什么不能养活两人?
他定下心神,看了沈家娘子一眼,抱拳。
“请大人成全!”
马鄂冷笑:“好话难劝送死的鬼!”
“过来按个手印,沈家娘子就领过去吧!”
他眼睛转了几个圈,又拿出一张契约,两张放在一起。
“朝廷对于你们这种流民娶妻也是支持的,特地分配了几间茅草屋,娶妻的时候一并领走!”
赵寻按下手印。
另外一边的沈家娘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见赵寻已经按了手印,叹息一声,也就没有说出口。
马鄂朴刀一挥。
“选妻大会结束!”
台下的人对赵寻指指点点,好像在说些什么。
只是离的有点远,听不清楚。
马鄂带着两人来到赵家村,村口一间低矮的茅草屋。
“这边就是你们以后的住所!”
茅草屋很简陋,一张破床,一个米缸,一个大木桌。估计好久没住过人了,里面全是蜘蛛网和灰尘。
沈家小娘子没有多说什么,放下包袱,直接开始收拾屋子。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妾身清欢,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
“妾身还有些积蓄,今年的赋税一定能交上的!”
赋税?
赵寻有些疑惑。
赋税都是秋收后缴纳,一般一年一次。
今年的就在七天后。
按理来说,他们现在才分到房子田地,今年的应该是免税的…
看到赵寻茫然的眼神,正在擦桌子的沈清欢愣了一下。
“公子…不知道?”
“妾身看见公子…夫君大人按了手印,以为是能缴纳这赋税,没想到…”
赋税?
哪来的赋税?
“官府对于娶妻是强制的,不收费。”
“但是下面的官吏不打算白忙活,就催生了附加契约。”
“免费拿到这茅草屋。”
“代价就是今年也要缴纳户籍税。”
“按照淮阳县的律法,两人今年要交合计三十贯的税…”
多少?
三十贯?
!
按照大离的物价,一个成年男子一个月的工钱也就是一千文铜钱,合计一贯。
三十贯…就是两年半的工钱!
这官府怎么这么黑!
沈清欢倒是解释了一句:“只有第一年的赋税是三十贯…往后每年只要三贯钱…”
赵寻挠挠头:“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沈清欢无悲无喜。
“不需要的话,大可以不签附加契据,但是夫君大人已经签了…”
她的话顿了顿:
“妾身这些年也攒了一点钱,等明天去集市看看织布工,等月底拿了工钱,再和主人家预支一个月的…总也有十多贯…夫君大人现在攒了多少银钱?”
赵寻讪讪。
“清欢…夫君我一向是两袖清风…”
言下之意就是一文钱也莫得。
沈清欢愣住了,有点呆滞。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沈家小娘子,你们家今年的赋税,可别忘记了!”
几个二流子气势汹汹地撞开了茅草屋的门。“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收了屋子,今年的赋税就要交!”
“三十贯!”
领头的二流子,马六,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七天之内,交不齐赋税,男丁充徭役,女丁发配军红营!”
“拿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