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沛凌。”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锁,从她唇间缓缓吐出,带着无尽的痛楚与决绝。她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仿佛在嘲讽着自己的过往,那曾经如痴如醉、如梦如幻的情感纠葛,如今只剩下苦涩与懊悔。
“原来是我错了,”她紧闭双眸,任由泪水无声滑落,“我笑我痴心错误,我笑我识人不清,我更笑我像一个小丑。”她自嘲地勾起嘴角,那笑容中却满是哀伤与无奈,仿佛在嘲笑自己曾倾尽所有,换来的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背叛与欺骗。
“傅沛凌,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永远忘记你。”她坚定的话语中蕴含着无比的决心,那是对这段痛苦记忆的彻底割舍,是对自我救赎的渴望。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个名字从心底彻底抹去,只留下一片空白,等待未来的新生。
“傅沛凌,因果循环,这是你的报应。”她冷冷地看着窗外阴郁的天空,仿佛能预见那个曾让她心碎的人即将遭受的命运。她并非期盼他陷入深渊,只是坚信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那些曾经种下的因,终会结出应有的果。
“报应,真是报应不爽。”她轻声呢喃,心中却并无丝毫快意,只有深深的疲惫与解脱。她知道,无论报应如何,都无法弥补她所承受的伤害,但至少,这让她看到了公正的存在,让她得以在绝望中寻得一丝安慰。
北城,五点钟。
黎明的曙光悄然穿透窗帘,唤醒了沉睡的城市。她揉揉惺忪的双眼,恍若从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大梦中醒来。梦中那熟悉的笑容曾给予她无尽温暖,如今却化为刺骨的寒冰,令她心如刀绞。
傅氏集团。
“总裁,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助理小张恭敬地递上文件,却被她轻轻挥手打断。
“小张,帮我取消今天所有行程。”
“好的,总裁。”小张略显惊讶,却并未多问,迅速转身离去。
傅沛凌独自驾车,驶向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陵园。天公似乎有意为这场悲伤的祭奠增添几分凄凉,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如同他此刻翻涌的情绪,无法抑制。
“润润,你又来我的梦了,你还在怪我,是不是。”傅沛凌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碑石,上面镌刻着那个他此生最深爱的名字——润润。他目光温柔,却又满含歉疚,仿佛在与石碑后的灵魂对话。
“润润,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开心,你愿意来我的梦里。我更害怕,你连我的梦都不愿意来。”他在石碑前坐下,任凭风雨吹打,就这样静静地守候,仿佛在弥补那些无法挽回的时光。
直到林叔,那个陪伴他们走过无数岁月的老管家走过来,心疼地唤他:“傅总。”
“林叔。”他回应着,声音低沉而沙哑。
“傅总,人要学会往前看。”林叔劝慰道,眼中闪烁着理解和怜悯。
“林叔,我愿意往前看,可总不愿放下。”他苦笑着摇头,那笑容中藏着深深的挣扎与无力。
“都是痴心人罢了。”林叔轻轻叹息,他知道,这份痴情已深入骨髓,难以割舍。
傅沛凌一直待到天黑,才在林叔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他回望那座孤独的墓碑,心中默念:“润润,我会记住你的爱,也会记住你的恨。但愿来生,我们不再有这般痛苦的相遇。”
远处,一辆白色轿车隐匿在树荫之下,车内的人透过车窗,冷冷地注视着傅沛凌离去的背影。
“傅沛凌,你这痴心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时间真的会让人忘记所有吗?好戏就要上演了。”一名神秘的女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她紧握方向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傅沛凌即将面临的命运风暴。
傅沛凌一踏进家门,李阿姨便迎上前来,告知他老夫人已至。傅母此刻正凝视着桌上陈歆润与傅沛凌合影的照片,那一声声悠长的叹息,仿佛在倾诉着无尽的哀愁。
“妈,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您在这儿等了那么久。”傅沛凌边脱鞋边关切地询问,语调中带着一丝责备。
“小凌,你总是封闭自我,连李阿姨也是我再三恳求,你才肯让她来照料你的生活。孩子,五年了,该放下了,陈歆润已经折磨你五年,还不够吗?”傅母语重心长,眼底尽是疼惜与无奈。
“妈,关于润润的事,我不想多言。您扪心自问,对于她的离世,您真的无愧于心吗?以后请您别再来这里了,我相信润润在天之灵,也不愿见到您。李阿姨,麻烦您陪母亲回老宅。”傅沛凌的话语虽平静,却透出决绝的冷意。
“傅沛凌,你这是跟母亲说话的态度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的教养哪里去了?”傅母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厉声质问道。
傅沛凌轻轻抚摩着照片中的陈歆润,疲惫地回应:“妈,我身心俱疲,不想争吵。我会更改指纹密码,望您以后勿再登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犹如寒夜中的孤灯,照亮了那无尽的思念。
“罢了,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你要守着一个死人过日子,我纵然千言万语,亦是枉然。但你是否想过,陈歆润的死,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傅母愤然起身,抓起手袋,与李阿姨一同离去,留下一室寂寥。
“润润,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们安静的家。”傅沛凌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低声许下誓言。
傅氏集团大厦内,员工们窃窃私语。
“哎,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傅总汇报工作啊。”
“你没瞧见傅总今天那张冰山脸吗?我劝你还是别去触霉头了,还是让张助理去吧,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