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杀害绿桑?”阮扶云站在风口,眉梢几乎拧成一团。
难道说,是青姨娘?
前脚刚派绿桑监视青姨娘的行踪,后脚便被人杀害,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她正想着,忽然有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阮扶云抬头看去,说话之人是宜昌伯阮文德,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略略屈膝,道:“女儿的婢子失足落水,女儿实在伤心,过来亲自看一眼。”
阮文德“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往前走了两步,阮扶云却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
那时,她刚从被亲娘杀死的噩梦中惊醒,转过头想向自己的父亲求助,可面对的却是另一场噩梦。
阮文德面露凶光,扼住了她的咽喉,将她的头按在水盆里,不论她如何挣扎,阮文德都无动于衷。
直到最后她慢慢没了气息。
这就是她的父亲。
“婢女而已,死便死了,下次再挑几个给你就是了。”阮文德语气淡淡,道,“赶紧吩咐人把她拖去埋了。”
说罢,抬脚就走。
阮扶云却忽然发现了什么,她快步跟上阮文德,道:“父亲,您袖口都卷起来了,女儿帮您整理下吧。”
说着,便伸手要碰阮文德的袖口。
阮文德却一把甩开了她,不耐地道:“为父还有事情,有什么话下次再说。”
目送着阮文德离去,阮扶云攥紧了手指。
她看到了。
阮文德的手腕上有几道被指甲抓挠后留下的血印,而绿桑的指甲上,赫然有与人搏斗的痕迹。
是阮文德杀害了绿桑?!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姑娘。”花桑不免有些忧虑,“咱们该怎么做?”
“先回去吧,吩咐几个人好生安葬绿桑。”
……
绿桑之死,无疑在阮扶云心头埋下阴翳。
可奈何她如今身旁无人可用,想要调查也不知从何查起。
思来想去,可用的人虽然没有,但也不一定需要人,或许有时候需要一点别的灵感。
于是就命花桑去买了几只狗回来。
自然,阮扶云要的不是小巧玲珑的赏玩之物,而是凶神恶煞足以吃人的恶犬。
阮扶云将照看恶犬的重担给到了春桑头上。
春桑见了龇牙咧嘴的恶犬,险些站不稳了,瑟瑟发抖地问:“姑娘,这几只狗不会把婢子吃了吧?”
阮扶云只笑了笑,道:“还想不想做一等婢子了?”
一听这话,春桑顿时有了干劲。
不怕工作苦,就怕苦了自己还没有前途。
“姑娘放心,别说是眼前这三只了,就是再来三只,婢子也不怕的。”春桑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