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到是赵凌也一点不惊讶,眼神落在他手上提着的礼品袋子还直接问他:
“这又给老头子带了什么好的物件儿?”
赵凌温和一笑,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答到:
“老先生爱吃的糍粑和一些您能用得上的,还有我爷爷让我给您带的酒和茶叶。”
老大夫一点不扭捏客气,点点头,满意的说:
“好孩子,放里间儿吧。”
赵凌熟门熟路的把东西放到了里边的屋子,然后出来坐在了老头藤椅旁边的木凳子上。
老大夫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突然问道:
“你那个姓陶的朋友怎么样了?”
陶遴失踪的事老大夫也知道,毕竟到了该回来看诊的时间人没来,身为主治医生怎么也该问一下的。
提到陶遴,赵凌愣了一下,接着神态自若的回答:
“他已经没有大碍,回家了,现在……一切都好。”
闻言老大夫有些惊讶,他坐起身直直看着赵凌,惊奇道:
“好全乎了?”
赵凌笑着点头。
“好全乎了。”
老大夫微微皱眉,花白高挑的眉毛动了动。
“在哪儿治的?那小子在我这儿最后一次针灸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可以自由行走啊,他找了其他人治的?中医还是西医?”
老大夫是真的感到惊奇,他虽然不是自傲的人,但对自己的医术也非常自信。
可以很实在的说,他治不好的病,放到外面,也基本是很难回天的。
陶遴的腿老大夫说能治还是因为他对此深入研究过,且陶遴也亲口承认过,他的身体问题先前是求医无门的。
赵凌淡定的告诉老大夫:
“中医,是他家里找的人,不过也多亏了老先生的诊治,不然他也不会好那么快的。”
老大夫闻言有些得意,但还是觉得不太对。
“老许的手法自然是好的,可如果你说那小子真能自由行动,说明治他的人还真有两把刷子,你知道这人名号吗?”
居然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愈陶遴的顽疾,老大夫现在对出手的人很是好奇。
可只有赵凌知晓,陶遴哪里是找的大夫治的,人就是换了原本就好的那副壳子,健步如飞算什么,飞檐走壁都不是梦了。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太过骇人,赵凌想了想,眼神澄澈的看着老大夫摇头。
“我并不清楚,陶老师如今也不在国内,腿好之后就陪着家人出国了。”
担心老大夫想亲自看看陶遴的情况,赵凌索性编完。
闻言老头的脸上浮现出失望和怅然。
“出国了?到底什么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治好他?比老朽还能干……”
生怕老大夫因此郁闷,赵凌轻咳一声忙找补道:
“也不是别人就厉害些,陶老师说了,他后来找的大夫能治好也全因得您做的前期诊治工作太漂亮,其实就是别人摘了您的果实。”
这么一说,老大夫脸上的表情还真舒缓了一些。
“这是必然,也不看看老朽那套针法是研究了多少年的成果,就是有些可惜没亲眼看到姓陶那小子的恢复情况。”
见老大夫还放不太下,赵凌忙说起其他事转移了话题。
二人聊着聊着,老大夫又冷不丁看着赵凌说道:
“你眉间有郁气,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容易生心病呢?你们这群孩子。”
老大夫摇着头,语气无奈又带着惋惜。
他是医者,他知道很多病症来由其实不只是身体上的病理结构,有不少都是因为心理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