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萧翊可伤口渗出的黑水,苏云筝心急如焚,赶忙拿出白笙给的解毒丹喂他服下。
淮北将军府中,大夫紧张救治。
苏云筝在外焦虑等待,直至大夫走出门来宽慰道:“幸好及时服下解毒丸,中毒尚浅,只需施以针灸便可解除毒性。”
苏云筝步入内室,见到萧翊可忍受剧痛的模样,心中竟莫名闪过一丝狠毒念头,她犹豫地问薛宁:“宁宁,你说这是否是天意,连天都要借机除掉萧翊可这个隐患。要不我们放弃治疗算了。”
薛宁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我无所谓,反正没良心的又不是我。”
苏云筝语塞……
当她故作决绝地说出“愣着干嘛,不治了”的话语,转身欲离开。
大夫看着薛宁,又看看苏云筝,一时陷入困惑。
“真的不治了吗?”
薛宁安抚他稍安勿躁。
待大夫数到第三下,苏云筝却又折返回来,语气坚定地说:“毕竟他是为救我才受伤。治吧,治吧。”
薛宁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对于苏云筝这种口硬心软的性格,他早已了如指掌。
“那个黑衣人已经被找到,筝筝打算怎么做?”
苏云筝沉默一会儿,开口道:“那个秦家少爷是什么情况?”
薛宁说:“同苏瑾瑜是酒肉朋友。”
苏云筝了解了:“其他再说,先将秦家少爷抓回来。”
夜晚,月明星稀,整个将军府灯火通明。
在苏云筝的宅院前,跪着恐惧的瑟瑟发抖的秦少。
而苏云筝就正襟危坐的坐在他面前,眼神冷淡的把玩一把扇子。
“苏姑娘,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秦少瞥见四周的各种刑具,上面还带着人血,吓得痛哭流涕。“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苏云筝淡淡一笑:“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杀人。”
秦少听到这话,咽了咽口水笑了笑,连忙磕头感谢:
“谢谢苏姑娘。”
可冷不丁听到,“你对我家护卫阿蓝是有什么想法吗?”
站在一旁的蓝田冷冽的盯着秦少。
秦少立马摇头:“没有,没想法。”
苏云筝噗嗤笑出声,“你可知按照北秦律法,欺瞒主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宁可死吗?”
她的声音十分骇人,惊起秦少满身寒颤。“不,不知道。”,声音逐渐弱了下去。“为......为什么是北秦律法?”
“聪明。问到关键了。”,苏云筝笑容更加瘆人,“因为我就是北秦的主上,苏樱啊。”
“哈哈哈哈......”
秦少被吓的不轻,连忙爬着四处乱窜,可四周都是睁眼的怪物,冷冷的盯着他,似乎下一瞬就会把他吃了。
“不尊重他人性命者,就先给我死。”
苏云筝看着地上乱爬满嘴尖叫的秦少,整个脸上都是恐惧的哈喇子,实在没了捉弄的趣味。
于是看向薛宁和蓝田,“让他好好尝尝北秦的刑罚。对了,被让他死了。在晚些时候送到苏府去。”
薛宁轻点头。
苏云筝被曦儿扶着进屋子,照顾萧翊可。
之后,后半夜。
将军府附近十几家宅院都能听到从将军府传来的凄厉惨叫声。
第二天能看到有一里地的血痕,像是拖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重物,朝着苏府前行。
苏府的仆人一大早出来开门,还没有靠近门就闻到一阵血腥恶臭。
刚开口骂道:“肯定是哪个王八蛋杀了鸡丢他们府门口了。”
可一打开门,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屁滚尿流。
府前挂着一串串尸块,有被砍断的手、脚,有残破不堪的四肢,上面的脑袋......还会动。
“怪物啊——”,仆人马上爬起来去禀告老爷。
秦少被折磨的没了人样,全身的躯干都被砍了去,连舌头,眼睛都被挖了去,但是因为被涂了让人痛不欲生的药剂,他整整一夜都保持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亲眼看着自己被瓜分。
苏怀瑾毕竟是大将军,见过很多惨状,见到被害成这个样的人,倒没有太多惊吓。只是心中忍不住发憷,做出如此品行之事的人得多惨无人道。
苏袅依和苏瑾瑜察觉这没了人样的人彘是秦少。
苏瑾瑜吓得后退三步,从台阶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