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康坐在院中,将适才招待秦歌的茶泼入花丛中,幼嫩的兰草被水打了左右摇晃,一点蓝色的花苞上覆着一片茶叶末。
秦歌却是已下定了决心,“拿本宫的青玉素簪去,请孟将军去宿柳楼告知朝颜归零失了踪迹的事,让她不计代价寻回归零。”惜桂应下了,从妆奁中拿了青玉簪就去了。
秋月上前几步,“娘娘为何不让周将军相助?”
秦歌压了压鬓角,“周大哥一向耿直有余,灵变不足,若是他知道我入宫来,只怕还要多生祸端,待着过些时日我再慢慢透给他,也免得伤了和气。”秦歌在宫中打量了几眼,指着墙边的一个四季平安纹的青花瓷瓶,“找个脸生的小应从将那花瓶送到周大哥府上赐给陈玉。”
秋月吩咐了下去,回来递上一杯温茶,“娘娘还是怀疑周夫人。”
秦歌抿了一口茶,“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府中那么多人,偏偏对外府的周大哥芳心独寄,你不也说她行为鬼祟,常常自己在房中不知做些什么吗?”
“那娘娘为何不让朝颜查查?”秋月接过茶盏,又递上一盘糕点。
“周大哥一颗心都放在了陈玉身上,若是真的查出了些什么,倒不知该让周大哥如何自处了。”秦歌没接糕点,示意秋月先放着。
秋月又递上一碗粥:“娘娘对周将军用心良苦,周将军一定会明白的。”
秦歌接过粥,喝了两口递给了秋月,“罗姑姑别劳心了,我没胃口。”秋月劝说秦歌再吃些,若是归零还未寻回,秦歌的身子先垮了,这怎么好,秦歌只好又喝了几口什锦干贝粥。
孟靖康动作很快,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出现在了秦歌面前。孟靖康躬身行礼,只是那眼中的戏谑却是不加掩饰。
秦歌让人给他搬了绣凳坐下,将旁人驱散了,开门见山道:“条件是什么?”
孟靖康笑笑,眼中流转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你既以入宫为妃,我自然只能护你一世安宁。”
秦歌将双手交叠高过头顶,屈膝深拜道:“若是归零安好归来,本宫自会让孟将军官运亨通,节节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