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嗯”了一声,神色却没有多悲伤。只吩咐洪公公去通知贤妃为惠妃治丧。
轩王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父皇,你可会为母妃的过世难过吗?”
皇上没有说话,洪公公看着皇上铁青的脸色,恭敬道:“轩王殿下,您现在已经是淑贵妃娘娘的孩子了,北宫那位与您没关系了。”
轩王听了这话像是小孩子一样闹起来,他指着洪公公的鼻子大骂“阉奴”,又一脚踹向洪公公,洪公公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王吉泰都吓呆了,还是秦歌提醒才去扶起洪公公。
皇上气的脸上青筋暴起,浑身发抖,“啪”的给了轩王一巴掌,轩王脸上马上就肿起来了。“滚回你的王府去,成婚前不许出来!”
轩王跪在地上,“父皇,母妃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秦歌构陷,母妃跟了你二十多年,她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皇上抬起腿给了轩王一脚,“轩王疯魔了,来人,将轩王押回去,不许他见客!”轩王被架到门口皇上仍觉不解气,又吩咐道:“让御医给轩王开两副药,好好照料。”
轩王走了很久,秦歌才上前去,“陛下莫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皇上将秦歌揽入怀中,“爱妃受委屈了。”
秦歌跪下来,“臣妾不委屈,轩王殿下丧母悲切,一时想叉了也是可以理解,比较惠妃娘娘之事却是因臣妾而起。”秦歌低下头,露出后颈的红痕。
皇上扶起他,“他伤了你了?”未等秦歌回答又吩咐王吉泰去请御医。秦歌拦下王吉泰说自己没事,又请皇上进屋去尝尝今天新试的百合如意酥。
惜桂放下如意酥到门口去守着,秦歌撷起一块递给皇上,“陛下尝尝。”皇上咬了一口,说清甜可口,甜而不腻,甚好。秦歌将糕点往前移移,“皇上喜欢就多吃些,待会让惜桂收拾些给皇上送去祥龙殿。”
皇上吃了两块糕,又喝了一碗藕荷莲子羹,秦歌试探道:“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秦歌递上帕子给皇上擦嘴,“惠妃毕竟是轩王殿下的生母,与陛下多年夫妻情分,而今轩王殿下大婚在即,陛下不如饶恕了惠妃的罪过,也当是给轩王的新婚贺礼。”秦歌的声音越来越轻。皇上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起来。”皇上说道:“你总是这样,外边的人都说你跋扈张扬,殊不知你对朕如此温顺体贴,还未这些害过你的人求情。”皇上顿了顿,“如此,便应下你。只是你这个苦主不能就这样过去了,赐你执掌后宫之权,晚些让兆安给你将凤印送过来。”
秦歌嗔笑道:“陛下哪是赏臣妾,明明是给臣妾安排差事。”
皇上摸摸秦歌的头发,爱怜道:“秋月在你身边朕放心,你手里总得有些实权,要不然她们看你年纪小总轻贱你。”
秦歌低下头,一脸娇羞,皇上点点她的鼻子,一副宠溺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