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未与玉昭仪计较,便自顾自走了,怎知没走几步,背后就传来玉昭仪低声的咒骂。秦歌自幼习武,耳力自不是后宫妇人能及,玉昭仪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秦歌耳中。“你看她那副狐媚样子,整日穿红不知忌讳的样子,今个儿竟又装出一副清纯的模样来想要勾引陛下,岂不知陛下有了新宠,看不上她了。”最后一句想着秦歌走远了,或是就是想说给秦歌听,隐隐放大的声音。
秦歌转过身去,秋月立即会意,扯着玉昭仪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迎面就是一耳光。秋月用了十成十的礼,玉昭仪当下半边脸颊都肿起来了,嘴角还有一点血迹。
秦歌未给玉昭仪辩驳的机会,“秋月你去回贤妃,玉昭仪以下犯上,议论君上,不守宫规,罔顾法纪,在此罚跪两个时辰,掌嘴二十,静贵嫔不知规劝,任由高位妃嫔出丑,罚你掌她的嘴,在此看着她足足跪够两个时辰才准回去。”
静贵嫔刚想辩驳两句,看了一眼玉昭仪的脸便闭上了嘴。玉昭仪还吵吵嚷嚷的不服,秋月又打了她两三耳光才闭了嘴。她那脸肿成那样,便是想开口怕也是说不清楚。静贵嫔试探着打了玉昭仪两个耳光,对上玉昭仪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又轻下来,秋月上前半步,“若是静贵嫔不会掌嘴,奴婢斗胆可以教一教您。”静贵嫔一听只好用力。静贵嫔打完的时候,她的手心也红红的,站在旁边一副好似谁欺辱了她的模样。
秦歌也失了游园的兴致,回了倾筠宫。怎知刚一入宫门,王吉泰就迎上来,“娘娘,奴才听说四皇子不好了,怕是就在这一两日了。”四皇子乃是淑妃所出,自降生身子便一直不好,没想到这就要不行了。“叫袁康台极力吊着四皇子的名,好歹过了中秋夜宴。”
没多大功夫,贤妃身边的季娘来了,“请丽妃娘娘安。我们娘娘已经知晓了御园中的事,特叫奴婢带几句话来。”秦歌点了头,季娘才说道:“既然玉昭仪、静贵嫔不懂规矩,娘娘也罚了,便叫她禁足抄写女诫,回头找个婆子教导规矩便也是了。我们娘娘叫娘娘莫要为此气坏了身子。”秦歌与之虚与委蛇了几句。晚间,皇上旨意下来,将这二人褫夺封号,齐齐贬为嫔,还将她们迁入了清凉殿。清凉殿地处偏僻,素常无人踏足,宫室又幽冷,与冷宫别无二致。
秦歌坐在窗前,看着那几乎圆了的月亮,“果然是君恩凉薄,那两人到底服侍他多年,廖嫔膝下还有一个公主,他怎就如此处置了她们呢?”
惜桂给秦歌披上衣裳,“娘娘就别担心别人了,白芷小哥适才来说赵昭仪确实是有身孕了,已经三个月了,胎像还算稳健。”
“想个法子将这消息透给德小仪。”秦歌转过身来,“归零今日怎么样?”
惜桂关上窗子,“柳先生今日面色红润,白芷小哥换过药说是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便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