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毕,殿中欠身道:“臣妾跳的可好?”
皇上先是一愣,而后又鼓起掌来,“从未见过你这么促狭的丫头,散了宴,朕去你宫里安置。”
秦歌低下头,看起来是娇羞的样子,实则却是归零还未醒,若是如此承宠,便就要失身了。
秦歌谢恩后坐到自己位置上,秋月附身轻声说,“娘娘不必烦扰,殿中准备了药和侍奉的人,不会让娘娘有不适的。”秦歌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看秋月,没想到这她都都准备好了,果然是宿柳楼特意送进宫的人,果然妥帖周到。
秦歌突然问道:“你可知今日随君宸轩入宫的是谁?是赵一叶吗?”
秋月略想了想,回答道:“适才看见是个生面孔跟着轩王殿下,好像是轩王近些年最宠爱的瑶良娣。奴婢前些日子听说赵侧妃罚跪有孕妾侍,已经禁足了。”
秦歌笑了笑,“这火还不够大,你去打听打听哪家小姐贤名在外,实则不能容人,悄悄透给惠妃。”
秋月又说道:“昨晚上朝颜递进消息来,说太子近来常去宿柳楼听一个叫花如的姑娘弹琴唱曲,还想为她赎身。我看了花如的小像,与娘娘有几分相似,已经毁了,只有奴婢见着了。”
“与我相似?”秦歌眼睛一转,“把她带进宫来,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像。”
散了宴,皇上随着秦歌去了倾筠宫,刚一进倾筠宫,秦歌就将皇上扶到床上,说要去洗澡,便消失在帘幕之后了。皇上也觉得今晚多饮了几杯,有些头晕。钟毓灵刚踏入倾筠宫便被秋月拉到一旁饮酒叙话去了,尽管钟毓灵万般推辞,还是被秋月灌进去一杯,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桌上。
一个红衣小丫头慢慢从帘幕后走出来,娇笑着喊“陛下”,学着秦歌的声音竟有八分像。天微微亮,秦歌从内室里走出来,那女子正跪在地上等秦歌。
秦歌扶起她,理理她的头发,“委屈你了。”那女子低下头连说不敢,退到内室去了。
钟毓灵揉着头醒来,看着面前的起居注只有一个墨点,悄悄靠近床,掀开帘幕一角,见一切如常,便按着寻常记录了。
第二天皇上醒来,看了一眼正在梳头的秦歌,走出来,调笑道:“你这丫头昨夜让朕累的很啊。”
秦歌先是一愣,而后低下头,用帕子拂过皇上的手,“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什么,怪羞人的。”皇上摸摸秦歌的头发,笑着更衣上朝去了。
走到门口,对洪公公吩咐道:“丽妃活泼娇俏,深得朕心,晋作元妃吧。”元妃意为四妃之首,唯有前朝最受宠的温黎皇后才曾获封过元妃,可那时她膝下已有三子一女,功在社稷,才获封元妃,而今秦歌尚无所出。洪公公面露难色,“丽妃年纪还小,不如诞下皇子再晋封也好服众。”
“朕的旨意谁敢不服?”皇上瞪向洪公公,而后语气又软了下来,“朕不来倾筠宫,心里总想着她,若来了,她勾着朕也不想走。”
洪公公低下头,“老奴这就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