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霍霜月从内室出来,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滴泪珠,“妾身给殿下添麻烦了,妾身这就回房,不再耽搁殿下的事了。”
说完,霍霜月就要离开,虚弱的她微微一晃神,就在霍霜月即将晕倒的时候,太子将向后倒去的霍霜月抱在了怀里。
“殿下,”霍霜月双目含情,楚楚可怜,“妾身给殿下添麻烦了。”
“既然霍昭训身体不适,就留下来吧。”太子扶起霍霜月,“本宫去书房睡。”
霍霜月听到太子让她留下来,欣喜若狂,她拼命控制着大笑的冲动,谁知下一句话竟是如此残忍。他该是多厌恶自己才会想要逃离自己呢?而这一切都是秦歌害的。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明日我就会成为整个锦城街头巷尾的谈资了。她急忙拉住太子的衣袖,楚楚可怜道:“妾身怎么能睡在殿下寝殿,而将殿下赶去书房睡?”霍霜月从背后抱住太子,“妾身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殿下如此不喜,妾身不求专宠于殿下,只求殿下垂怜,不要让妾身成为阖府的笑话。”
太子想起自己幼时,母后也是这般如此,抱着自己守在窗边一夜一夜的等待父皇驾幸,只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往往要很久,皇上才会去一次。母后常年垂泪到天明,日以复日,年以复年。皇后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妾妃呢?或许,后宫的女人就是这样可悲吧。
“传水吧。”太子转过身,将梨花带雨的霍霜月拥入怀中,霍霜月先是一僵,而后陷入欣喜若狂之中。沐浴更衣之后,太子与霍霜月相拥入眠,月色皎皎,透过床帏照在太子脸上,白净的脸显得更加倜傥。霍霜月伸出未伤的左手食指,沿着太子的五官在空中细细描画。
“这么晚了,霍昭训早些睡吧。”太子突然开口,霍霜月吓得缩回了手。
“妾身失仪。”霍霜月活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两只手纠缠在一起,满脸歉疚。太子本与霍霜月相对而眠,这时便转了过去,用宽厚的后背对着霍霜月。霍霜月顿时觉得一股极大的失落包裹了自己,就算是成了你的女人你都不能对我多些爱怜吗,你对秦歌明明就那么温柔。霍霜月闭上眼,一滴清泪顺着脸庞滑落。她转念一想,纵然殿下心里没有我,我也是殿下第一个女人,后府的其他人自然不能与我相比,只要秦歌不进府,有谁能威胁到我的地位?殿下的心,只要我温柔恭顺,日久天长,害怕不能得到吗?霍霜月不漏痕迹地向太子那边挪了几分,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秦歌抱着竹筒和包袱回了房,将康云和初桃关在门外,她们也不敢叫她,只在门外静静地守着她。秦歌含着泪拆开竹筒,里面是秦歌写给秦戎的信,一封封,排列整齐,一封不少。
秦歌再看自己写给秦戎的信,似乎能看到秦戎慈祥的看着这些信的样子。自己信中尽是撒娇任性之语,全不顾爹爹在战场是如何万千危险。尽管秦戎在战场如何辛劳困苦,只要他收到秦歌的信就一定会回复。
秦歌的眼泪不住地掉,打湿了一封封信,秦歌一封一封地拆开回顾,直到最后一封。这是秦戎所写。
“吾女秦歌亲启:
最近过得好吗?若有人欺负你尽管欺负回去,爹爹给你做主。
带话你娘,我安。”